“是或不是,生活都捏在我们手里。”
对生活做种种设置是人特有的品性。不光是设置动物,也设置自己。我们知道,在古希腊有个斯巴达,那里的生活被设置得了无生趣,其目的就是要男人成为亡命战士,使女人成为生育机器,前者像些斗鸡,后者像些母猪。这两类动物是很特别的,但我以为,它们肯定不喜欢自己的生活。但不喜欢又能怎么样?人也好,动物也罢,都很难改变自己的命运。
好在,不知道时候开始,我们的生活习惯于渐渐脱离各种条条框框,也不再顺应着前一辈的轨迹,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然后生一窝小猪猡。就像书里所说的那只有些与众不同的公猪,原本应该劁掉,它却反抗到底。这只猪还能模仿各种声音,会跳上房顶去晒太阳,它对因过度生育圈养的母猪不感兴趣。
总而言之,所有喂过这猪的知青都喜欢它,喜欢它特立独行的派头儿,还说它活得潇洒,而这只猪啊,也只对知青好,容许他们走到三米之内,要是别的人,它早就跑了。
但领导们则痛恨它,老乡们也说这猪不正经,不是一只正常猪该有的样子。
一个人的快乐或悲伤,只要不是装出来的,就必有其道理。你可以去分享他的快乐,同情他的悲伤,却不可以命令他怎样怎样,因为这是违背人类的天性的。
见过很多需要设置别人生活的人。
还有对被设置的生活安之若素的绝大数人。
我想这只猪只是敢于如此无视生活对它的设置。
大概因为这个缘故,它成了一只特立独行的猪。
世上总是有很多荒唐的人,不停的发生着很多荒唐的事。
书里得到一个结论:一切人间的荒唐事,整个社会的环境虽是一个原因,但不主要。主要的是:那个闹事的人是在借酒撒风。这就是说,他明知道自己在胡闹,但还要闹下去,主要是因为胡闹很开心。
我们还可以得到进一步的推论:不管社会怎样,个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很明显,一个人的生活不能单纯地依赖社会保障或者家庭,还要靠自身的努力,而且一个人得到的社会家庭帮助越多,自身的努力往往就越少。
不是说向社会寻求保障的同时,也就承认了自己是弱者,这是个不小的失策。很多人都羡慕国企里的职员,因为他们最有保障,但保障和尊严是两回事。就像男女平等问题一样,我们国家的男女是否平等了?中国人自己以为,在这方面做得已经很不错,但是西方很多观察家并不同意。大概这不是一个问题,而是两个问题。
在我们社会里,是否把男人和女人同等看待,这个问题有难以评论的性质。
我们国家总是从社会主义女权理论的框架出发去关怀女性,分配给她各种东西,包括代表名额,但这个关怀明显是跟男性有差别的,不平等的,真正的成就是自己争取来的,而不是分配来的东西。
我承认男人和女人很不同,但这种差异并不意味着别的:既不意味着某个性别的人比另一种性别的人优越,也不意味着某种性别的人比另一种性别的人高明。一个女孩子来到人世间,应该像男孩一样,有权利寻求她所想要的一切。假如她所得到的正是她所要的,那就是最好的。
同样,放到爱情上,也应该是平等的。
大概是到初中的时候,开始听到了艾滋病,同性恋,之后的几年听到愈来愈多对同性恋的价值判断。
那时候很多人说,同性恋是一种社会丑恶现象,同性恋不道德,是伤天害理的,等等。
我觉得这种指责是没有道理的,因为我有同性恋者朋友,他们都是很好的人,我也看过柴静所写的《看见》 里对这些人的采访。
当时看到那些话使我相当难过,可后来也没什么难过了,因为在我们社会,人对人的态度,有时太过粗暴,太不讲道理。
我对同性恋者的处境是同情的,尤其是有些朋友有自己的终生恋人,渴望能像正常男女恋人一样终生厮守,但很多却是不可能的,这更让人更加同情。
不管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对爱情忠贞不渝的人总是让人敬重,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要反对他们。我总觉得长期,固定,有感情的伴侣应该得到尊重,就像尊重爱一样。
但对于同性恋圈子里那些时常更换性伴,不理性的性乱冒犯别人的行为,还有国外有些同性恋者认为从一而终,是异性恋社会里的陈腐观念,这些我都不敢苟同。
总而言之,有的人渴慕异性,有些人渴慕同性,但大家对爱情的态度是一样的,歧视和嘲笑是没有道理的。其实说白了,就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不管你是哪只猪,
生活在什么样的猪圈,
大抵也有你独一无二的猪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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