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妹近来因为工作的不甚顺心而心烦意乱,拉起他,去看摩托车。
他很爱摩托车,什么最新的款式,最经典的款式,具有什么性能,都能倒背如流。
出门,发现天阴沉着,风忽大忽小,时急时缓。铅灰色的云大朵大朵地浮游在半空,泛白的天空,是素描纸上浅浅的排线,用温热的指尖或者柔软洁白的餐巾纸,轻重不一的擦揉。
骑车驶上长坝,欲雨的天空压的低沉。路边的树木青草绿得浓重欢喜。仿佛那绿是从泥土深处流淌出来的绿。植物不言语,亦或,只是我听不同他们的语言。他们说话如呼吸一般寂静无声。默语,而风知道,并带走他们的信笺。
秋的气息夹杂在越发猛烈的风里,冲击在我和黑妹的脸颊和身体,风把初秋披在我们的臂膀上。
黑妹问,冷吗,我们回去吧
我说,不冷呀,一点都不冷。
沿着河堤一路迎风,没有束起来的头发打在脸上生疼。
到了目的地,感觉脸已经快被鞭子样的头发抽打得发麻。
店里的摩托车塞得满满当当。机油味汽油味混合在店铺的空间里。
我陪着黑妹在崭新锃亮的车子间慢慢的走,他为我一个一个讲解,我不停的点头附和,却转脸就忘记。我总是停留在造型颜色纹样这种一眼可见的表面。
很快,外面的雨就砸了下来,溅在地面上,从高高弹起的水花,变成了由小变大的水泡。地面满是晶亮的碎玉珍珠。
风裹挟着雨灌进店铺。黑妹心疼地看着店门口的两辆新型展示摩托车。
黑妹问,怎么办,走不了了。
我笑着说,那就在这里待着咯,你是不是还有事情要忙。
一会儿有事情。
最后我们还是冲进了久不停下的雨中。黑妹从车里拿出雨衣和雨伞,小心的帮我把雨衣穿好。
那你怎么办?我可以不穿雨衣,反正坐在你后面,你要迎风骑车呀。
黑妹帮我拉好拉链,没关系,我习惯了。
我帮他打着伞,貌似并没有多少用,雨将他淋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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