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走过山坡

有鸟，在她的头顶盘旋了会

有风，把她的头发吹乱了些

有泥，把她的衣服弄脏了些

山坡太陡了，一个人逗留了会

有些沟壑，慢慢爬上了她的额头

有些草木，悄悄长在了她的身体

她知道，走过了一道山坡

还有一道山坡，还有无数道山坡

她要一道一道走下去

如果太阳落山了，她就是山坡上的一粒火星

如果月亮出来了，她就是山坡上的一层薄雾

如果身人呼唤她的名字

她的内心，就在平缓的地方起伏一下

要是再有一场大雨，就会有一泓溪水

没日没夜地流淌着，那是她在尘世

还没来得及淌下的眼泪

2019年4月1日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