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懵懂的中学生活,还有这样一段秘密往事。
1982年秋天。开学有几个月了,大家也都熟悉起来,三三两两找到自己的玩伴。开始是同桌或者小学同学,接下来的玩伴多种多样,玩得开心的或者更有话说的。
中午休息的时候,初一四班的付同学在名人雕像下与两个同学聊天玩闹,顺着雕像端起的右手方向,他看到了山里红。……那山里红没有什么味道,两个同学也不知什么时候走了。付同学回到教室,等下午的课。
下午上课前,王老师叫出付同学,问他是不是偷吃了学校的山里红。付同学承认了。王老师在班级里公布了这一违纪事件,据称,付同学做了深刻检查。然后,王老师重申了爱护公物的纪律。
三十六年后的初中同学微信群里,有天一位同学发了一张照片,群里纷纷开始怀旧,怀念校园里的山里红,茂盛生长,好像还有个谁被老师抓住了。
“举报的应该是王平同学,追求进步嘛。”付同学说。
隔了两分钟,他组织好了语言:
感谢这次举报带来的伤害,我理解了某些人为了获得利益会牺牲战友和同学。当时上午我与王平、张强在一起聊天,顺手摘了山楂。下午就被老师要求写检查。之后我与这两位同学都渐行渐远了。那个年代“文革”结束没几年,互相举报邀功也是常态,乃至后来我上公安大学,也看到很多同学为了攀附,而丧失人格。
王品迅速回应:
申明一点,这种小人之事王平从来没有干过,也永远不会干,从来如此。
紧接着,
付同学继续直抒胸臆:
今天在这里说这些,也是对少年时代的困惑有一个交代。后来我离开公安部,应该也是因为看不惯这些事情。从商二三十年,从未做过类似事情,就是有当年的体验。
这一段,引来王平更激烈的回复:
我凭自己本事吃饭,那些偷鸡摸狗之事,从来不曾染指,也是当年没被保送原因之一吧。虽吃过大亏,但依然保持至今,宁折勿弯。时至今日依然靠技术吃饭,坦坦荡荡。
最后,班长出来打了圆场,算是草草结束了。
事后,再提起这事,王平说了这样一段话:
“从小到大,最冤枉就在这儿,我要会沟通,会打小报告,我就不是今天这样了。”
毫无疑问,他把会沟通和会打小报告归为一类。
“初中高中大学,我为啥不是班干部?我把这个当人格缺陷。”王平点评当年自己。
“我没感觉到我有存在感,影响力。那个时候我啥也不懂,不会观察别人,不会看。高中也差不多,跟老师走得不远不近。这个距离保持着。他也不会平白无故地批评你。”
这也许正是“社会”的一种表现,要想有存在感,得会来事儿,会沟通,甚至,会打小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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