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场,或在竹》
常常,世界如此轻易就改变了它的心意
你在幕前开心、不开心,或反复各种被倒入一个容器
密封,发酵、焖炖。你终于想提出一个疑义,试试
自己还存不存在声音这东西
你回头张望
看不见幕后,看不见它,看不见幕
你声音里所有的灌注,作废;若你果真
有声音
欲望,是瓶子里装的空气,透明,无色无味
无响
反复,已然证明:我决定从此、从现在、从这一刻……确确是假命题
你无法捉摸它的心意,你没有斩钉截铁的兵器
甚至你不能直接抵达,下一秒的短
时间是它的场,它心情的场
它心情很恶,常常;而且任性,一直
几于同时,楼起楼塌
你的海市蜃楼只是一个翅影掠过远,迅疾
白驹食场,它单是吃进去
鸣凤在竹,谁决定声音是声音,以及声音的意义,还是
它单是透明的空气,一直停留在史前,完然未动
未有,之后的反复雕刻、着色、凿进骨头可恶的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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