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3

六月十一号

一大早在梦境里醒来。

梦里你突然消失，

我拼命地给你打着电话，

但总是打不通，

我焦急地等着你，

急得大哭，

就像多年前你突然消失的那次一样，

我猜想着你种种的不测，

情急中醒了过来。

我想，

是思念加重了吧，

如同细细密密的小雨，

逐渐变大，

小雨成了中雨，

不久会成暴雨，

再泛滥成灾。

漱洗前悲痛地看了看葱儿，

一夜之间，

它长了至少一厘米。

它居然没死？！

是寓意着你即将回来的希望吗？

即使这样，

我还是要练习下去，

练习克制自己。

我甚至不知道你回来的具体时间，

你也不会告诉我，

就算是告诉我也百分百假的，

你想突然袭击回家检查我，

这是你贯用的小伎俩。

但每次我都让你失望了，

亲爱的，

对不起，

总是让你扑个空。

我就奇怪了，

你咋滴就和别滴男人不一样，

怎么这么想尝试戴绿帽子的模样。

绿帽子没戴过，

记起你在路上帮我拿一个绿塑料盆子，

走着走着你为了躲避太阳，

直接把绿盆子扣头上，

我在路上笑得差点背过气。

写到这里我饿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我喝了三天的白粥，

你回来我们一起吃好吃的。

今天又受了两处伤，

搓衣服时右手指甲把左手挖了一块皮，

缝衣服时右手拿针把左手食指扎破了，

殷红的血渗在指尖却是那么美丽。

是不是因为右手平时太劳累，

恨左手太清闲呢？

大半年了，

这双手还是没有锻炼出来，

就算能敌过青椒火辣辣的疼痛又怎样？

是不是非得双手长满老茧，

才不会疼痛呢？

摸着你的脸，

你还会握紧我这双又枯又老的双手吗？

白天回娘家了，

想爹妈，想晶晶，想我的五得！

它应该是过了发情期，

不再烦躁焦虑不安，

我像抱宝宝一样抱着它，

无尽地亲密。

五得有了它的自由世界，

但同时也遇到从未有过的危险与伤痛。

拨着它发灰的毛，

看见了好多跳蚤，

也看见了好多愈合后的疤痕。

是这样，

男人都是这样长大！

历经挫折、打斗、伤痛、疗伤……

再次出发！

晚上从妈妈家回来，

等二路车居然花了二十分钟，

上车后，

司机又说要加汽，

乘客与二路公交司机因为要加汽像战斗鸡。

加汽等了将近半个小时，

等待中打了电话给你，

又是关机。

除了你，

我居然不想再和第二个人打电话……

司机不晓得为什么老跑来跑去，

终于知道，

那个阴暗的乘客偷偷地把车钥匙拔了，

顺着江津路跑了。

难怪这伢边跑边回头看，

做错事做坏事的人，

总会是先担心地观望。

我常常用这招观察班上的机灵捣蛋鬼，

再把危险消灭在萌芽状态。

千辛万苦地回到家，

第一件事是看我的葱儿，

哇！！

一个白天，

它居然长了大概两厘米，

神奇！神奇！还是神奇！

只不过这吸了84消毒水的葱儿，

你敢不敢再吃下去？

晚上，

睡前上网查询除跳蚤的方法。

五得，

你遇到这么多危险与伤痛，

肯定还是喜欢有自由有朋友的家，

我脑海中想象着爸爸说的那幅画面：

五得昨天把一只小雀叼进家里，

只闻、轻咬、小爪轻碰，

从不袭击，

我想那是它希望小雀成为它的朋友。

陪着它一直玩耍。

经历了那么多，

五得还是那样友好善良，

是好事？还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