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不想讲这件事情,但是圈里有个朋友在讲广州火车站和飞机场打出租车的不愉快经历,我感觉这并不是一个三四线城市的问题,一线城市也有,心血来潮又想写一写。昨天在山东青州,对,就是曹操麾下青州兵的青州,被出租车严重拒载,故事是这样开始的......
7月10号晚上到青岛,7月11日办完事情,我们同行的三个人在青岛海边玩了玩。中午和晚上吃饭,由于我平时不吃海鲜,所以就点了些常见的鲁菜,并没有胡吃海喝。7月12号,也就是昨天,在乘车之前,我们三人在青岛站旁边的小吃店各自吃了几个小笼包(肉馅和韭菜馅)和一碗豆浆。因为我前段日子饮食不规律,有点胃炎,首先发难的是我。没等我取票进站,我的胃就开始不舒服了,我把东西给同行的程师弟,独自一人先进站去了厕所。等我找到他们检票的时候,程师弟也去了趟厕所刚回来,但是我们也没有多想,因为晨便是很健康的一件事情。但是,等我走在找车厢的路上,我的胃就略微有点不舒服,不像平时那么舒畅。
等我们上了车,我和程师弟坐一起。开车不到高密,我去上了趟厕所;高密到潍坊,我又去上了趟厕所。这时不对劲了,因为连续上了3次厕所,我已经严重无力。凭借多年的经验,感觉不借助药物,无法控制住病情,而且那个时候我已经虚脱了,呼吸也有些困难,但是我知道这是低血糖的原因。于是我向列车长求助,问她车上的急救药箱有没有治肠胃炎的药,可能列车长并不懂我的痛苦和缺少医疗知识,也可能美丽的铁姐觉得我有调戏她的嫌疑,一开始她说没有治胃痛的药,后来又让我去9号餐车的地方等。
其实这个时候,每次我去洗手间回来的时候,程师弟不在位置上,因为他也在洗手间接受来自包子的煎熬。应该是年轻人抵抗病毒的能力相对来讲比较强,我发病比程师弟早,程师弟比郭师弟早,这个时候郭师弟才上了一次厕所。于是我踉踉跄跄地走到9号车厢,大概是列车员们并不理解我的痛苦,我催了两次才来,因为他们有更重要的工作(补票)。
回到座位上,吃了三片药,稍微感觉好了,这时列车长可能觉得我并没有在演戏,因为连旁边大妈都说我脸色铁青。大妈的手机用喇叭在放什么养生知识,好像是做某种保健药品的推销工作。你说我为什么记得这么牢,因为那个大妈在打电话问她同事的时候,她的手臂经常蹭到我,我这急性肠胃炎的病人却只能把手圈在胸前。这时列车长又过来了,我觉得她好漂亮,一方面我吃了三片药好了许多,另一方面她是主动来关心我是否要在潍坊站下车去治疗。这个时候我还不想下车,只是觉得身体有点冷,于是我问她列车上有没有冰糖或者是白砂糖之类的,因为这明显是低血糖的症状。于是程师弟把喝热水的塑料瓶给我暖胃,其实他自己也是病害得不轻,我“老年人”获得了优先照顾。后来我才知道,商务座里有提供苹果汁,苹果汁正是补充糖的绝好饮品,可惜我那个时候不知道。
车过了潍坊,驶向青州,我发现我又开始气喘了,三片药并没有顶住病毒的攻击。实在没有力气,连坐都坐不牢,我晕倒在地上,这个时候大家着急把列车长叫了过来,列车长看我呼吸微弱,于是立马俯下身来给我人工呼吸。过了一会儿,躺在地上的我好多了,大家开始鼓掌,为我感谢列车长的大无畏精神。车到了青州,列车长安排人员把我送上120急救车,我在青州市人民医院获得了治疗,后来又通过绿色通道坐上第二趟到达杭州的列车。
可是故事并不是这样的,这个只是我脑子里的YY,我并没有躺在地上,也没有被幸福地人工呼吸。但是不止一次,我在高铁上看到过列车长给乘客人工呼吸并为病人开辟绿色通道的电视宣传篇。如果是武侠剧里面的故事情节,男主人公冷受伤得不行的时候,一般有女主抱着帮助疗伤,古代没有人工呼吸疗法,你们懂的!不过这扯得有点远,我们回过头继续讲。
现实的故事是这样,眼看指望不上口服药片,在快到达青州车站时,我向郭师弟提出要下车,让他去找找还在卫生间的程师弟,还好程师弟及时回来了,我做出决定让大家三人一起下车。等我们出了列车,列车长又一次看到了我们,她劝我们上车,这样她可以给我们办理相关的手续,然后到下一站下车,这个时候我已经不敢再上车了,万一在车上挂彩了,岂不是坏了一世英明,于是我说出了一句相当豪气的话:“不管了,我要去医院,车票作废也不管了!”车要开了,列车长无奈找了站勤人员,让他帮忙处理一下。那个时候,我什么都不想管了,我觉得还是活命要紧,票钱什么的都是浮云,但还是给地勤人员拍了三人的身份证和车票,他说这样可以才可以处理(我以为是什么绿色通道)。
出了车站,走了10米就是出租车站,于是我们三人上了一辆出租车。文章一开始关于出租车的故事才进入高潮,司机居然拒载!我活到这么大,这好像是为数不多被拒中的一次,但我肯定这是我第一次在生病的时候被拒载。他说他等了两个小时了(所有拒载司机的同一套路),让我们走到火车站广场外去打车。我们当然不依,这在我们大杭州是没有的事,我从来没有遇到过,顶多也就司机要求顺道带个人。虽然我们提出说多给点钱,先抓紧把我送去医院,但是,那个JZ司机还是很不乐意,大言不惭地讲:“我要50元你们也不答应,还是去外面打车吧,我在这里等了很久了”。言下之一,他要50元才愿意送我们(实际上才需要10几元),当然我们也不同意,主要是我不同意,我真的咽不下这个气。这样僵持了10秒,那个JZ找了个把车停在广场外的司机,说让我们跟他走。实在没有办法,我们下车了,下车之前我真的在他座位靠背上踢了一脚,不过我的脚没有力气,有力气的话我可以把他踢飞了。真是太让人气愤了,我下了车,拍了一张车牌的照片,我扬言一定要投诉他。
开车到了医院,进了急症。还有让我意外的事情,办理病历和就诊卡之后,医生开药需要先预交100元钱。在杭州我们去医院,正常的流程是挂号之后,医生看病并开单,然后去缴费,接着治疗或是检查。但是并没有要在卡里预充值100元的要求,可能是我病得过于敏感,想要早点接受治疗,这些小的细节我真是历历在目,现在还没法忘记。
后来我先做了治疗,程师弟感觉不行,也做了治疗。我天真地以为回到火车站就会有绿色通道等我们,让我们顺利坐上下一趟直达大杭州的高铁列车,于是我也没有急着买票和安排乘车的一些细节。可是等我们在4个小时后回到窗口办理“绿色通道”的时候,售票员给我们安排了退票手续,然后告知我们票已经没有了,她也无能为力。于是我给12306打电话,希望能够获得帮助,我天真的认为12306的人或许能有更多的权限,或者是帮我去协调。12306的接线员确实在我的要求下帮我去协调,但是几分钟后她还是客气的告知我车票没有了,她协调了车站的站长,但也没有权限在系统里面开出票来。虽然我心里知道,这在现有铁路总公司制度下应该是一个合理的结果,他们并没有错,他们已经给了一些方便,但是隐约觉得少了一些人文关怀,宣传片上讲的真是一个故事而已。
于是我们开始想办法,还好程师弟想到了先上车再补票的方法,不然的话我差点从青州打车去济南,然后再买三张一等座回大杭州。人不在状态的时候,真是连我以前用过的办法都想不起来,因为在长三角,高铁基本都是有票的,来去很方便。于是我们买了一站路程的商务票,然后兴高采烈地去检票去了。原来在售票处的时候,还以为候车室的空调会凉快一点,心理还埋怨为什么不像上海那样可以进站买票,而非得把我们几个病人放在售票处烤。可是到了候车室,情况并没有好多少,因为里面并...没...有...空调。太阳透过玻璃照射进来,里面暖烘烘的。我们三人在病的状态下,真是想找个凉快的地方,好不容易让站勤人员开了“老弱病残孕”爱心包厢,可是里面也...没...有...空调,只有一个小电扇。想不到厚着脸皮,当了回病人,才发现爱心包厢并没有多少爱心。
刚才讲我们三个人都是病人,郭师弟那个在之前并没有强烈的反应,真是勤勤恳恳地为我们两个人跑上跑下,打点一些事情。可是,在售票室和候车室烤了一个小时后,我明显感觉到郭师弟开始频繁上卫生间。
在上了商务车厢后,我们三人兴奋了一把,从来没有进来过。太奢侈了,而且还提供一杯饮料,就是我之前讲的苹果汁。我还傻傻地问了一下,得知如果乘坐商务座在饭点的时候(好像是17:00到18:00,我忘记了),会提供一个盒饭。
后来返到餐车,抢了座位,才安全到达杭州。第二天,郭师弟继续休息,他的病症略微来的晚了一点,真是三个人一个都没有落下。我在车上扬言要向青岛市政府投诉那家早餐店和青州的出租车司机,我还没有办,也懒得去办。联系这一趟的行程发生的所有事情,我觉得有句话还是对的:我们还是发展中国家。
出门真的是要处处小心,这趟旅程,真是难忘,用程师弟的话讲,真是终生难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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