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5-12

作者: 丹溪草 | 来源:发表于2020-05-12 20:19 被阅读0次

      #人类命运:变迁与规则#第三章父权文明           

              从斗性活动、首领争夺到世袭传承

    在动物界,雄性为了吸引配偶有着千奇百怪的表现,也不乏为争夺配偶而拼死决斗的 ,这已经是人们都认同的常识了。那么人类的表现是怎么样的呢?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

    有人类学家在非洲科考时发现,埃塞俄比亚南部有个叫苏里的部落,每年都仍然要举行一场叫“斗公”的晒比斗拼活动。参加比拼的男子必须一丝不挂,赤裸上阵,而男男女女的就围观评判,之后再相互比斗,获胜的勇士或者一些方面表现突出的参与者,不仅会引得一片叫好,重要的是获得芳心。因为勇士们都知道,姑娘们就是通过这活动平台,观察和选择配偶。当地政府在 1994 年曾经还叫停了这样的拼斗求偶活动,但是这种基于人性本能的古老传承还真不是轻轻松松用一纸公文就管制得住的,一切习俗总是有由来的。

    其实这类斗性活动在原始族群时代应该是属于非常普遍的常态生活,当然具体形式不可能完全一样。一方面是基于原始崇拜的娱乐生活,更重要方面就是原始人类繁衍优生中一种出于本能的选择方式。在中国古代比武招亲,以及现在一些少数民族留存着的赛马会之类,比的都是男人的勇气、智慧和体能,应该就是各种原古斗性活动的延续演化。

    如果说这种打斗活动是属于综合性的实力比斗,那么还有更简单就是性器官的直接比斗了。在非洲的新几内亚岛上有一些部落,与其说是保护,更象是装饰的炫耀,这里留存着 戴阴茎鞘的习俗。虽然阴茎鞘跟阴茎大小没有任何关系,但是这里展示的阴茎鞘文化,给你长长壮壮的臆想。阴茎鞘 通常用一种长条型葫芦,将中间瓜肉挖掉,再直接放到火堆中烧烤,烧烤后的瓠瓜,把瓜头和把儿切下,制成长短不一或形状各异的“套”。现在也有用竹木、骨牙、金属等材料加工,制作更加考究。这种称为瓠瓜套,用绳系在腰部,配带后给阴茎起固定作用,睾丸则还露在外面。

    在原古时期,这样的一些斗性活动,说到底就是由于资源的稀缺而进行的交配权和生育权的争斗 ,强大的一方享受更多的交配权和生育权,而落败的一方自然是无可奈何了,因此原始的共有共享其实也是在野蛮的实力争夺中,实现的相对公平 。恩格斯所指的垄断婚应该就是这个意思。无论在母系部落,还是在父系部落,交配权这一资源是极其宝贵的,不仅仅直接满足着感官的快乐和克服孤独的现实,而且具备生殖繁衍意义上的争夺。虽然当时人类未必已经发现子女的出生和性交配有直接关系,但是孩子和亲生父亲之间特殊的亲密关系反应差异,原古人长期观察后应该是会发现一些端倪的。因此,这类力量和智慧的角斗,就是部落内部利益平衡的重要方式,也是族群内部和平共处的重要规则。随着人类社会发展,对各种规律的认知就表现在不同方面,形成不同门类和领域的规律认知先行者,同时也成为相关的规则制定人。他们既是人类社会的积极推进者,也可能是相关利益实现的获得者。

    而这一切又直接影响着族群内部成员之间的亲疏关系,同时维系着每一个个体在部落的地位。用现在的话说,部落自然是个熟人社会,那么在这样的生态环境里,美人之美,美美与共的个性就非常重要,而色性在当时人类来说应该是与“食”同等不可或缺的内容。

    与游迁族群时期的原始人群共同体比较,部落生活作为人类初期文明的族群共同体明显扩大和提升了。那么关于部落内部首领的产生,必然也是综合实力争斗的结果;而随着婚配关系改变,自然也从单一由力量选择强人时期,过渡到偏重血缘长尊关系、婚配关系等族群内部组织力影响选择首领的时期。我们可以想象,处于物资条件没有任何保障的条件下,一切服从于生存安全的需要时,必然不会顾及过多的其他要素,而经过漫长的部落文明后,生产发展相对稳定,基本保障有了一定基础,那么类似于现在宗族族长,头人这样的产生方式也就自然而然形成了。当然,每一个部落之间也必然是存在很大差别的。

    在中国古代部落的杰出首领中,一直流芳着禅让制的讲法,中原一带华夏部落联盟的人们通过大家共同选举有才德高尚者来担当联盟首领,尧、舜、禹便是通过禅让制选举出来的德行高尚的联盟首领,他们都是在相关部落中很有威望的人。尧是黄帝以后比较著名部落联盟首领,尧去世后,尧把部落联盟首领位置让于舜,推舜为帝,这种让位,历史上称为“禅让”。一直作为政治美谈,这种文化还成为中国五千年治国的国家哲学。

    近年也有学者对“禅让”行为提出种种质疑,认为其实应该是“请君禅让”,认为至少也应该是因为出现了更强劲的竞争对手,知道自己不行了,才被迫让位。关于这个问题,作者还是比较赞同华夏历史上的确有“禅让”行为的存在,理由三条:首先在现代宗族村落,大家文明选贤任能的例子也是常有的,当时的部落就是后来的大宗族差不多少;第二,原始共有不仅有血缘基础,还有环境依托,人们的想法更加单纯,特别是农耕文明部落,相对于游牧部落更注重思考得失,顾虑左右,缺乏游牧古人的拼杀冲劲;第三,历史的记录,无论传说还是历史,总是被时间磨耗变异,在没有找到足够可信的佐证前,应该尊重早期的记录和评说。当然,这种“禅让”行为是不是一种普遍的“禅让制“是可以讨论的,历史也没有普遍存在这种规则的说法,而之后的世袭制更广泛,更普遍存在于历史。

    随着部落文明渐渐进入稳定的父系文明后,尤其是由男权主导的“小家庭“这种组织细胞出现,人们私有意识必定日益明显,特别是部落间战争的升格和奴隶的出现,贫富差距开始越拉越大。既然财产属于个人所有涉及继承问题,那么部落的控制和管理以及一些比较重要的角色,比如巫师之类,自然也渐渐转向世袭传承。

    非洲现在留存的很多部落也都还是延续着世袭制,也就是说部落酋长换任的时候都是交给自己的长子,而长子继承了酋长之位之后甚至还可以拥有自己父亲的妻子,虽然这让现代人很难理解,但是这就是部落留下来的习俗规则,其实是巩固新主地位的一种方式。任何人都是没有权利修改的,而且普遍是顺从的,有时候继承酋长职位的人年龄也是相当年轻的。

    世袭制以血缘关系作为权力继承模式,权力只在某一家族中传承,是一种相对稳定且高效的交接方式,特别在熟人社会,这种方式也非常容易让人们接受,也就符合了合法性要求,即一定要在这个血缘关系内的人才具备资格,不是这个血缘关系内的人很难得到权力,这比禅让制以贤德为依据的方式显然更具有操作性,也减少了权力交接过程中可能出现的动荡,所以在古代历史的发展中世袭制一直是处于主流和普遍的。

    人们携手走在征服自然的旅途中,随着人口的聚集必然出现说服大家集中意志的情况,而自我表现和自我超越的一族更会出现征服族群社会的愿望,以及进一步出现垄断和控制的愿望。而这种控制欲的扩张同样会借助工具,这样原本的服务工具也就非常容易出现变异,一是原始崇拜的宗教化,二是部落首领权力的利益化。原始人群早期现实保护、服务大家的首领地位和医治疾病、抚慰关心大家的巫师角色,在有些人看来成为有利可图,掌控群体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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