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还好吗？你有很重的黑眼圈，昨天晚上没睡好还是怎么的？”
“没事。就是最近不怎么睡觉。化学课上面学的那些东西很适合杀人呐，所以我捣鼓了一晚上研究杀人的几种方式——”
“做这种事怪吓人的。”
“你看，我刚才就用了点化学药物把这只蟑螂毒死了。我还溶解了三只蚂蚁，让一只小老鼠陷入狂躁——”
“你是不是绝命毒师看多了？”
“当然不是！我他妈又不是为了钱玩这个的。搞这些材料很费钱的。”
“去打篮球吧，别玩这种无聊的化工产品了。再说，你这是私闯民宅！哥们儿，这是我家，别把这里搞得一股氨水味儿！”
“嘘，嘘嘘嘘。真他妈厉害。你来看！”
“快走，哥们儿。不然我就要认真起来了。”
“伙计！你这是认真地吗？”
“上周你来我家差点弄死我家的狗。你要知道那条狗如果死了，我祖母也就快死了。知道吗？”
“我只不过喂它吃了块巧克力——”
“五十分钟之后如果你还待在这里，我们就不再是朋友了。你真是个怪咖。我知道那套关于特立独行的理论，但，拜托，那样会让你很难堪的。你会很痛苦，没人喜欢跟你玩。”
有人滚蛋了。太好了。我会在五十分钟里把剩下的事情忙完的。我要把这几坨东西混合起来做成一种很无聊的试剂。我要用这种产品忽悠公众，这是一种营销实验。我曾经看到过一种说法，就是如果世界上的各种媒体和新闻宣传到位，公众是愿意喝油漆的。
我有大把大把的钱可以做这项工作。很明显这种行为是违背道德的。但社会实验一向有背道德。如果你提前告知了这项计划，那实验基本就告吹了。但如果你不告诉公众这件事情，人民大面积受到伤害的情况就可能会出现。不是说他们真的会去喝油漆，而是会有人怀疑政府和世界舆论的准确性。我们实际上在作为一个误导者和掌权者做这件事情。结果肯定会很糟糕。
该死，过了半个小时了。那个神经大条的肌肉男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啥。我的营销实验可能会导致整个世界的灭亡的。如果我联系到一些很厉害的媒体，比如说纽约时报，时代周刊，那就再好不过了。这项广告会开始全面投放。这应该会花掉我所有的积蓄，但这绝对是史上最棒的社会实验。这个实验会持续三十年左右。在这三十年里，所有的专家和学者都会大声赞扬和吹捧这种药物的神奇和营养。我只会挂上“营养品”的名号，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药用性了。他们的心理作用可以帮我继续推进这个计划。我会在我四十七岁生日那年公布这个真相，然后再自杀，如果我不自杀，其他人会用其他手法折磨死我的。对他们来说，这个营养品是他们的固有世界观的一部分，就像有人突然跟你说：吃水果被曝光出有巨大危害！不要吃了！你的感觉一样。你很可能会怀疑。但当那些专家，FBI，CIA，霍金们都在说这件事情的时候，你无论如何也会相信了。吃水果是一种慢性中毒。然后你就会放弃吃水果。
我们的策略是一样的。我们就会用这种方法摧毁你们。
“嗨！快滚开！”
“别打扰我。”
“你这无聊的傻蛋，已经过时间了！你活该被女孩讨厌，因为你他妈的情商就是个猴子！”
“乔伊，你家有一个很大的浴缸，你知道吗？如果一个人，他想毁灭世界，那么，我想他应该不介意在他的道路上牺牲一个可以牺牲的混蛋，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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