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摄像机
我等候
在每天七点钟
用最大的光圈瞄准
一只羽翼湿灰的乌鸦
我们有相互射杀的动机
却一齐僵立不动
直到它被失去
直到融雪的一刻
将一支灰羽毛插进
它洁白的衬里
但贫乏让我并未解得摄像的原理
正如透视法被遮蔽在最低照度外
将身体后仰85度
我甚至不能形成直角
以平行之势敌视天空
它在任何时候都一无所有
而阳光就平铺在床上
照着被面 一只粉底白蝴蝶
在密密缝的针脚中变成透明色
在听窗外的声音
来了又走
是它、而非光线
拥有穿墙破壁的
绝望
柔韧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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