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省城昆明,紧跟车流,人流,挤到德克士午餐。室内空调启开稍凉,我也不愿去感受热烈的太阳。一直等到朋友们来,一起开始短暂的烧烤模式,坐在出租车里,共同吮吸着地球存在的热量。
省城昆明,我不愿立于脚下。太多的故事可以从我脚下开始消融,直到我身体渐渐地完全消失。
2010年12月23日,父亲和朝叔开车送我到部队。彭班长,李班长来门口接我,父亲看着我离开的背影,我回头看父亲的背影,我们各自对彼此间的期望,都成为午后的落日,被风吹去那最后的余辉,消失不见。
班长帮我提着行李,面容中带着微笑。有路过的士官,班长喊班长好,然后对我说:“扛枪的都喊班长,或是老兵好。”我没听进去,我只想着,我当兵了。从此,踩在军营里的每前进一个步伐,我的眼耳鼻喉身意都在退化和重新生成。
还没等到走进五楼的宿舍,一群嘈杂的小兵们向我们扑来,具体的说是向两位班长扑来,像一群怕被抛弃的崽子,班长好的呼声响亮而不整齐,兵崽子们抢着接过班长手中我的行李,班长在崽子们的簇拥下欢快的拖我往前挪。
琳班长,正在她的床上折叠绿色的毯子,抬起头来朝我们看,面容稍显微色,嘴角轻扬。李班长热情的大步前移,都快赶上跑了。一把抓着我的袖子,两只手抓着我的手臂,把我推到琳班长面前,说:“你们班新来的,叫文尧”。说完眼睛眯成一条缝,有点龅的牙齿都挂在了笑脸上。琳班长打量了一下我,手中将叠好的毛毯拿起来,往柜子里放,口中迸出四个字“睡我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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