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如美棠》是一部怀念之作,其中有社会变迁的见证,有涤荡了痛苦的平和,更有相濡以沫数十年的爱情。它平淡如树,却又绚丽如花。作者青年抗战,壮年受难,老年丧妻,然而,他并没有丧失生命的童真和诗意。”
少年时
此景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我们各自是香梦沉酣的天真岁月,相逢也是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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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如少年时,进行发蒙仪式,喜欢上世纪三四十年代故乡南城的美食,咸水粽子,汤粉虎皮鸭子,薯粉肉丸
美棠少年时,误服鹿茸进行抢救,与好友宝珍逛商店,看电影,世事动乱学会了当家。
从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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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如时年十八,渐渐懂得国恨家难,报考军校,参加了常德会战,衡阳会战,湘西会战,途中艰辛,同志的牺牲,装备简陋,生活条件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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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遇到她以前我不怕死,不惧远行,也不曾忧虑悠长岁月,现在却从未如此真切过地思虑起将来
1946战事结束,与美棠订婚,一起逛街,夜游,假期结束,回部队途中,同时一江水,一座轮,心中所思却和来时有异。共和谈6判破裂,内战爆发,危机在酝酿,生死未卜。农历八月中旬与美棠结婚。
携手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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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如与美棠在徐州“空军俱乐部”听歌,吃徐州油条,美棠第一次动手做肉丸子。临川时二舅公请做客,与保长对峙。去贵州找罗英谋职,到达樟树镇拿着热水瓶和角子追车,虚惊一场。至衡阳晒的衣料被偷。到柳州吃“鱼甡粥,在贵阳过端午买了三四个粽子与美棠分食,与茶房执意要换正方形房间,与各方人结交朋友,共享旅途乐趣。到达安顺住在六角亭,与大家一起搭伙食,打麻将,吃火锅,打篮球,大家一起游黄龙,和美棠一起去凑热闹看苗族赶集,吃安顺的零食“烤玉米棒子”,买了两个广式月饼与美棠一起过旧社会的最后一个中秋。经过算命得知“平生利于东南”加之安顺解放后,不知命运何从,决定离开到南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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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决定做买卖,开面店。一九五零年四月二十九日晚上十许,希曾出生。开店近半年,亏损极大,决定关门大吉。多方找工作,因过去简历,最终无果。后与同学李胄郭卖红辣椒,却因没有经商经验铩羽而归。后又在十三舅的推荐下在大德医院任职。“后来我在新永安路十八号花费七两金子订下了两间房。自此以后时间漫患人往人来,孩子们在这里出生、成长、远行、归来、离开,美棠与我则在这个屋檐下度过了半个多世纪的岁月。”1957年,形势巨变,平如赴安徽劳教,开始了与家人二十二年的分别,看到了身边太多家庭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问归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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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正要迈入它最冷的日子,那么离春天也不再远了。
平如走后,生活艰难,为了补贴家用9岁的希曾在外滩搬运钢铁,美棠在自然博物馆工地上背水泥。因家庭成份不好,受尽人情冷暖。长子希曾历经曲折终于分配到了上海无线电厂。分担了家庭负担。为了生活,美棠一点点变卖了家里东西,在申曾和乐曾被分配到江西插队落户时,美棠无计可施,只好变卖了最后一件羊皮袄子。经过反反复复的挫折磨难。等到一九八O年的十二月十九日,上海市公安局发出撤销平如劳动教养处分的决定书,回原单位恢复原来的工资和级别。
君竟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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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也都成家立业了,子孙也陆续出世,平如和美棠在安宁中感受幸福,相互依偎。美棠患病后,常常前言不搭后语,净说糊涂话,终日昏睡。二零零八年三月十九日四十三分美棠逝世。
海并不深,怀念一个人比海还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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