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5年,Z国zc市全球最大的商场――冥想之都,整个商场从外观上看,就像一枚核弹的弹头,深蓝色的钢化玻璃墙遍布整个建筑外体。商场占地3公顷,高472米,内有大小商铺近万家之多。商场是中空型设计,由下至上分别是娱乐广场,世界最大镭射广告光幕,以及一个超豪华空中花园。其中那个世界最大的镭射广告光幕,可以保证无论你身处于商场的什么方向,都可以看到它。镭射广告光幕每天中午12点,定时播放世界新闻。
中午12点,镭射广告光幕例行播放世界新闻,随着一阵悦耳的音乐,以及醒目的滚动标志在光幕上闪现一下后,世界新闻主持人――杰森雷特出现在了光幕中。
“各位观众大家好,我是杰森雷特,下面为大家播放世界新闻。”杰森雷特端坐了一下,继续说道,“近日m国乔恩博士宣布他的科研工作室,成功的研制出一款可以治愈渐冻症的针剂,此针剂已经进入临床阶段,再过不久就可以投放市场……”
这则新闻几乎同时在世界上每一个角落播放,它就像一石激起千层浪似的,在世界上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我叫上官寒云,是zc市刑警中队的执行法医。我的女朋友――莎琳娜是m国的封面模特,我是在m国留学的时候,与她相遇并相恋的。随后当我学成毕业的时候,莎琳娜义无反顾的选择放弃她的模特生涯,随我一起回到了Z国。不过也许是天妒红颜,没过多久莎琳娜就查出患上了渐冻症。
她的身体在一天不如一天的消瘦,我知道凡是得了这种病的人,先是身体失去活动的机能,像是慢慢被冻住了似的,紧接着病毒开始攻击患者的呼吸系统,最后患者死于窒息或者多器官衰竭而亡。
为了不拖累我,她曾经选择过自杀,幸好被我及时发现。得知m国的乔恩博士发明的那个可以治疗渐冻症的针剂后,我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第一时间给莎琳娜在m国的亲人打去电话,希望他们能尽快地把那个针剂邮寄过来。
没过多久,莎琳娜的亲人们,就通过跨国快递把那个针剂邮寄了过来。一同过来的,还有一张说明书似的东西,那上面清楚的记录道:此为临床适用型针剂,可能对患者无效。
不过对于骨瘦如柴的莎琳娜和心急如焚的我来说,一切可行的办法都值得试一下。于是我取出那个针剂,没有丝毫犹豫的注射到了莎琳娜的胳膊上。
针剂的效果非常好,甚至可以称之为神奇,莎琳娜注射进那个针剂之后,我惊奇的发现,她之前萎缩的肌肉,在用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回涨起来。
看到这令人震惊的效果之后,我蹲在莎琳娜身边,立刻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15分钟之后,莎琳娜完全的恢复了原本的状态,不论是身体状况还是精神面貌,她都恢复到了生病之前的状态。
看到完全恢复的莎琳娜,我不禁激动的和她相拥在一起。
乔恩博士发明的针剂治疗好莎琳娜之后,我们又在一起幸福的生活了一年之久,期间我请了一个长假带着她四处游玩,所有我能想到的浪漫的地方几乎都带她去了。
2077年年初,距离我们出去游玩一年多以后,我们的积蓄花的差不多了,于是我们选择回到我在Z国的住处,重新开始我的工作。我住的地方距离冥想之都只有一个街区之遥,每天中午上下班的时候都会路过冥想之都,我习惯性的总会走进冥想之都,去看中午12点的世界新闻。我清楚的记得那天是1月15号,一切恐怖的经历都从那天中午12点开始。
世界新闻:以乔恩博士为首的m国渐冻症攻克团队近日公布一则消息,之前研制的可以克服渐冻症的针剂,出现了致命的副作用,索性使用过那个针剂的患者,在乔恩博士的研究所里都有记录,m国将对那些使用过针剂的人员进行隔离。同时,乔恩博士团队在努力寻找解决的办法。
看到这则世界新闻之后,我立刻紧张的眉头紧锁了一下,一种不好的感觉,顷刻萦绕到了我的心头。接着我便迅速掉头跑出冥想之都,朝我的住处跑了回去。
根据莎琳娜家人的说法,由于乔恩博士研制出的针剂还在实验阶段,所以那个针剂很难搞到手。莎琳娜的表妹在乔恩博士工作室工作,所以莎琳娜使用的针剂是她在m国的表妹偷偷的从乔恩博士工作室偷拿出来的,估计在乔博士那里没有登记的记录。
在返回住处的路上,我心中一直不停的在想:乔恩博士研制的那个针剂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所谓致命的副作用,到底是出现什么样的副作用?问题一个接一个的撞击着我的大脑,以至于我无暇顾及脚下的路。
由于焦急赶路加上无暇顾及脚下的路况,冷不丁的我被一个小石阶拌了一下,瞬间整个人不由自主的朝前扑了出去。更为悲惨的是,就在我马上就要摔个狗啃屎的时候,突然从我身后冲出来一辆自行车,自行车的车把不偏不倚的正好撞到我的右侧太阳穴,当即我就晕了过去。
等我再次苏醒的时候,我发现我一身病号服的躺在一张病床上。
我睁开眼睛缓了缓神,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扭头四处扫视了一番,我发现距离我的床尾两米远的地方还有一个床横倒在地上,整个病房的地上都是一些杂乱的东西。地面上到处是碎玻璃,就好像十几、二十几个玻璃杯同时扔到地上砸的稀碎似的。
看着眼前,这一片狼藉的景象,我匪夷所思的从床上下来。
我刚一站直身子突然感觉头猛的一晕,可能是我起的太急了,于是又一屁股坐回到了床上,我坐在床上,稍微的缓了一下,突然莎琳娜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脑海中。对她的担心,瞬间使我克服了身体的不适,我一下从床上窜起来,便朝着病房的房门跑了过去。
来到门边我随手想拉开门的时候,却发现我病房的房门被人从外面反锁了。
我使劲的推拉了两下房门,又抓着门把手胡乱的扭动了一番,房门只是剧烈的抖动了几下,并没有开启的迹象,于是心急如焚的我抬脚朝着房门奋力的踢了一脚,接着便转身走回到屋内。
我深吸了一口气,试着平静了一下。接着我又抬眼四处扫射了一番,当我的目光落到床头上的电子计时器上边时,我不由自主的浑身身颤抖了一下。
计时器上显示的是1月25号,而我略微清晰的记忆,告诉自己,我被自行车撞到的时间应该是1月15号。
看到计时器的那一瞬间,我的心中可以说是百感交集,我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如果是已经过去十天的话,在家里等待我回去的莎琳娜应该急成什么样子?
突然我意识到我好像遗忘了什么东西,于是我立刻起身,再次重新扫视了一遍整个屋子,我想要找到我的衣服。
我的目光落到了病床旁边,倒在地上的床头柜上。我迅速冲了上去,使劲把倒在地上的床头柜搬了起来,然后打开床头柜,所幸我的衣服就在里面。
我快速的把衣服从床头柜里拽了出来扔到床上,接着转身,从我那衣服的裤兜里把手机掏了出来。
当我点亮手机屏幕的那一刻,我先是长出了一口气,紧接着我的神经再次绷紧。
长出一口气是因为我的手机并没有人呼叫,也就是说,莎琳娜并没有找我。
神经再次绷紧是因为我看到手机上的时间显示也是1月25号,也就是说,我真的在医院里躺了十天。
我迅速解锁手机屏幕,想要给莎琳娜打个电话,却发现手机上一格信号都没有。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手机,起身在屋里转了一圈,想要寻找到能接收到信号的方位。于是我不由自主的朝窗边走去,就在我刚刚走到靠近窗户的位置,突然一个剧烈的爆炸声,从窗外响起,我的目光瞬间从手机上移到了窗外。
本来是想查看一下从哪传来的爆炸声,不想窗外一片颓废的景象,再次让我感到茫然、诧异和震惊。
透过窗户,我看到楼前的停车场上很多汽车因为强烈了碰撞,堆叠在一起。还有十几辆甚至更多的汽车,烧的变成乌黑的车架子,斜倒在地上,一看就是经历了一场巨大的灾难。
我的手颤抖了一下,不由自主的把手机放到了窗台上,然后双手按住窗台朝停车场的方向惊恐的扫视了一番。
突然我看到一个衣衫褴褛,步履蹒跚的人从一堆碰撞的堆叠在一起的车辆后边走了出来。
从住院楼前方的停车场,以及我病房所在的楼层,我判断出我住的医院是zc市的社区医院。只是zc市有八家社区医院,我不清楚,我到底住的是哪一家。
看到那个衣衫褴褛的人后,我本能的打开窗户冲着那个人一边招手一边大声喊道:“嗨,朋友往这看,嘿,嘿,快来帮我一下。”
然而,那个人听到我的喊声后反而停住了脚步。起初我以为那个人没有听见我的喊声,于是我奋力爬上窗户,冲着那个人的方向使劲的跳着喊着。期间我脚下一滑还差点从窗台上掉下去,幸好我一把抱住了窗框,虽说楼层不高,只是三楼,但是真掉下去,估计不死也是个半残。
就在我由于脚滑跌落窗外,惊魂未定地从窗户外爬进屋内的时候,突然我听见身后停车场上传来一阵阵开车门的声音。
我迅速扭头看了一眼,这不看不要紧,一看顿时我就倒吸了一口凉气。我看见许多衣衫褴褛的人,纷纷推开那些被撞坏的车门走了出来,有的人还从那些烧成车架的车子里爬出来,我甚至清晰地看见,有数个人影还在那些被撞坏的汽车里扭动着身子,他们像是拼命的想要推开被撞坏的车门,从车里走出来。那些车因为那些人的扭动而不停的抖动着,同时发出吱呀呀的刺耳的声音。那场面,一时之间已经难以用恐怖两个字来形容了。
我惊恐的趴在窗口看着那些衣衫褴褛,有的甚至血肉模糊的人,朝医院这边走过来。顷刻之间,一种不祥的感觉袭上我的心头。
就在我趴在窗边,想更加仔细一点,看清那些人的时候,那些人突然像是瞬间打了鸡血似的,由起初的步履蹒跚,慢慢变成正常行走,五六步之后居然开始冲着病房楼的方向奔跑了起来。
看到他们恐怖的扮相,以及如饥似渴一般的奔跑,我瞬间慌神了,一时之间我不知如何是好的连续拍打了数下窗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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