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七零年入冬,呼呼的北风夹杂着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零星小雪,来不及溶化及吸附在地面上就被吹到犄角旮旯里,窝在一起形成一片片浅浅的雪白。东北海滨城市旅大的一个小村庄刘家屯,紧挨着四间大瓦房的东边三间又矮又小的小房内,一个趴着在母亲怀里的婴儿正在熟睡,孩子出生时后腰长了一个大血管瘤作了一个大手术切除,后腰部缝了六针,刚出院回到自己的家里,这个孩子就是我。
童年的我是一个胆小、木讷、羞涩、勤劳、老实听话、还有一点倔强的孩子。三岁那年家里又添了个弟弟,在六岁那年村里倒出三间仓库房,收拾一下建立了本村第一所幼儿园,正好在我家的东院隔壁,我也规规矩矩地加入了进来。
幼儿园是三间瓦房,其中两间中间没有隔墙是一大通间,中间是东北农村地里的泥土,压实了显得黑褐色,有的地方因踩的实并高出一点,显得特别光亮,有的地方凹显得灰松,仔细看上去显得不太平整。这里就是孩子们活动、上课的场所。“丢手娟丢手娟,轻轻地放在小朋友的身后,大家不要告诉他,快点快抓住他,快点快点抓住他”每当幼儿园的小朋友围座在一起玩起丢手娟游戏时,我的小心脏总是蹦蹦乱跳,不时回头看看手娟是否放在自己的身后,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被抓到要到围座的园圈中心表演一个节目,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个要了命的事情,慌乱、羞涩、胆怯总之真是要了命了,但总是有躲不去的时候,当性格活泼、顽皮一个叫小虎的小朋友呼哧带喘地用小手抓住我时,顿时满脸通红,木楞地站在那里,小朋友不断起哄表演一个节目,憋了好一会,我红着脸低着头直接唱了句“我爱北京天安门,天安门上太阳升……”,“不行~不行~,换一个,换一个”站在中间的我差点都要哭了,祈求地看向站在旁边的老师,老师微笑地说:“想想自己有什么特长啊?”,又站了一小会,突然我在圈中央左腿前右腿后做了个大劈叉,然后跑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去,小朋友们鼓起了掌,而我的脸却更红了,而且心还突突跳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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