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是忙碌的一天,发生了很多眼花缭乱的事情,看到了很多眼花缭乱的东西,有迫切,有激动,有疲惫,有快乐,有害怕,也幸运,可谓大半年没有经历的情感波动全都集中在这一天里了,只因是难得的放假,又处在对新年的期待中,我与同学们一样心情分外激动。
首先是我和寝室长早上打不到滴滴,只能在学校北门门口坐上了一个阿姨的车,本来打滴滴一车只需要33块的,到了阿姨这里缺变成了每个人30块,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过分的是这个阿姨半道竟然让别人帮她拉我们去桂林北站,她自己说家里有事,便掉头跑回去拉别人了,这一番骚操作把原本一次拉客的价钱连翻了好几倍。我也很无奈,是说这个阿姨心机呢还是该说她有商业头脑呢!毕竟我们自己还要赶着动车,不得已只能任由人宰割也无以言对了。
终于,在我与寝室长和司机的共同努力下,寝室长还是上了归乡的动车了,而我作为陪伴,还得等两个小时才能上归乡的动车。这也算迫切心情的一环了,中途安检的时候我还把寝室长的笔记本电脑磕了一下,他自己又摔了一下。真怕出什么意外。
激动的心情自然不必说了,光是归乡就已经足够了,再加上眼花缭乱的车站世界,更是让人沉沦又迷茫。
至于疲惫嘛,一路上全身都是紧张状态,再加上满眼都是陌生人,精神比平常都要亢奋,加之时刻背着沉重的书包,与断断续续坐了五个小时的车,疲惫也在所难免。
而这一切包括下文的害怕都凝聚成了快乐。
害怕是因为我在高速公路上走了尽一个公里,因为当我还在沉迷于高德导航的时候竟然忘记了叫司机下到新化来,导致私家车错过了转弯的最佳时机,不得以我只能在高速上下了车,然后跨过宽阔的高速公路,一步步紧紧贴着路边的围栏一边走着一边抓住冰冷的围栏。
时不时有车辆从我傍边飞驰而过,一眨眼的功夫车辆就不见了,只留下车身与空气摩擦的呼啸声还有汽车发动机沉重的轰鸣声。有时候是一辆连着一辆的飞驰而来,我被吓的紧紧抱住围栏不敢动弹,生怕一个不留神就会被死神夺去性命,为了克服心里的困难,我努力在心里安慰自己:死就死呗,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没有死过,死亡无非就是一瞬间的事情,人脑根本意思不到,也没什么可怕的,你曾经不也在安逸中想要寻求死亡吗,正好借此机会坐个了断。于是我的胆子渐渐大起来,开始在高速路傍缓慢的行走着,其实内心也是惶恐不安,只能咬着牙坚持走下去了,终于我还是酿酿酱酱的走到了新化收费站,当我从高速路口上缓慢的走下来时,收费站台的工作人员不停的看着我,眼里满是不可思议和惊恐,我低着头走着绕过护栏走出了高速路,始终也不敢正眼看工作人员,此刻我紧绷的腿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幸运的是我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一路顺风,真是惊心动魄的一次行走,也是人生的第一次,也希望是最后一次。
当我转过一个皮卡车,车后就是我的大伯和我的两个堂兄弟们围在一辆老人三轮车傍等待我的归来,因为视野被皮卡车挡住的缘故,他们并没有看到我是从上方的高速路上走下来的,我也并不想告诉他们这个遭遇。
大伯打算用这个看起来很弱的三轮车把我们都拉到二三十公里的的深山老林的屯子里,三轮车看似软绵绵,实则动力十足,载着我们三兄弟连同行李箱过一道道很斜的坡完全没问题,只是偶尔慢了下来,可还是一步步爬了上去。老五已经在新化等了我半天了,从中午一直等到傍晚六点,为的就是让大伯可以一次性把我,老五,老六带回家。
我很感激我大伯一家人,他们从小到大对我一直都很好,在路上,我跟老六留了影,他现在正在一个叫武称的小镇读初三,我并没有太多过问他关于学校和成绩的问题,问到好的地方还好,就是生怕问到痛点,我也没有看不起他的意思,一点儿也没有。
天已经渐渐黑了,风也越来越寒冷,老五坐在爸爸的傍边,看着爸爸穿着单薄的衣服关心的说到:爸爸怎么穿那么少的衣服?大伯没有回答他,只是专心的开着三轮子,我在老六口中了解到,大伯的病情并没有多大的好转,只是比几个月前缓解一些,现在还在不停的磕药,而我目前对他们一家也帮不上什么忙。
天已经完全漆黑了,我到家了,一路上收获很多非常珍贵的经历。也让我对待人生更加的通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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