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男子来到阿维尼翁的教皇副使宫殿门前;其中年轻的那位名叫Robert Fludd,是个英国人,他紧张地看了朋友一眼。他穿着自己最好的紧身上衣和飞边,副使的邀请函被捏在手里,但他真切地想要奔回自己的房间,收拾好行李,连夜逃离阿维尼翁。法国天主教和英国新教间的宗教压力已经够糟糕了,但Fludd还受到当地耶稣会信徒对他使用非法技艺的指控。要是那天在晚宴上他能闭口不谈地占术或是拒绝那个求着他用地占术占卜关于一个女孩儿的事情的年轻卫队长就好了!他心里这样想着。
他的朋友,药剂师Malceau,丝毫没有担忧地穿过大门,Fludd鼓起勇气,跟了上去。宫殿门口的守卫穿着浅黄色大衣,佩戴着闪亮钢饰,准许两位年轻人的走了进去,一位侍者鞠躬迎接,并示意他们跟着他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
几分钟后,Fludd跪在副使的面前,并亲吻他的戒指——这是种传统礼节,他知道自己没法去拒绝。副使是个瘦瘦的意大利人,铁灰色的胡子打理得尖尖的,打量着他并开口道,“Fludd先生,我听说你非常精通地占术。你究竟是怎么看待这门技艺的?”
Fludd知道,要是他被转送去异端审判,这一套步骤将会如何开始。一开始他有些结结巴巴,解释他从事地占占卜有好几年了,并且切实相信这是种具有深厚基础的技艺,但绝不邪恶。他说,它所带来的信息是来自地占师的灵魂与世界的灵魂——anima mundi——之间的交汇。副使又问了一些可说是一针见血的问题,Fludd开始对他的话题有些来劲。他引用圣经和古典哲学家的话语来说明地占术是自然的,而非超自然的,它的力量单纯地来自于人类的灵魂。
最后,副使微笑着抬起手来,打断了Fludd。他挥手示意这个年轻的英国人坐到桌边,然后给了他纸笔,快速而熟练的起了一个地占盘。随后他用一种确定而专业的方式大声对其进行了解释,展现了Fludd身为地占大师的风范。“那些指控你的耶稣会信徒,”副使最后说道,“他们都是蠢货。我相信整个意大利没有一个红衣主教没有起过自己的生辰图,不管是用占星还是用地占的方式。”他站起身来。“不过我已经耽误了我们的晚餐。希望你能赏脸与我同座,Fludd先生?我很乐意再多聊会儿这门最为卓越的艺术。”
(选译自《地占术的艺术与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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