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一个午后,扎望村口刮起了一阵妖风,没来得及撮成堆的黄沙被吹散了,扬到了半空,迷了行人眼。一旁麦浪起伏的田野里,一群男子厮打在一起。
人群中央的年轻人面露凶色,挥舞拳头直奔另一男子的面门,男子的鼻子血花四溅,他想要还手反抗,却被两名壮丁死死地钳住了臂膀,动弹不得。
嘣的一声,不知道谁在他后方踹了一脚他,背部生疼,一个踉跄,不得已跪下了双膝。年轻男子仍不依不饶,鼻子哼着气儿,啪啪扇了下跪男子两记响亮的耳光,年轻男子脖子上的大金链子左右摆动泛着金光。
不远处的田埂上,老支书正悄悄关注着事态发展,一旁的文书想要冲过去劝阻。
老支书抬手制止了,他想息事宁人。
“他爸!你别冲动,快回来!回来 !” 一个老妇人正跌跌撞撞地追赶一名老汉,老汉手里提着一个方形白色塑桶,里面晃晃荡荡地装着一些液体物质。
两人朝着麦田方向奔过来了。在高低不平的田埂上跑动,老妇人过于心急,突然一脚踏空了,磕倒在地,嘴角渗出了血。她顾不了那么多了,连滚带爬地扑向自己老伴,“他爸,别做傻事儿,我们回家,快回家!”。
老汉跟没听见似的,冲到了老支书跟前,“老赵头,今天我就告诉你我的态度,你想要非法拆迁,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随即单手举起了塑料桶,往自己头上淋。
液体,不,准确地说是汽油还没倒空,他就慌手扔到一边,另一只手拿着一个打火机,就要摁动打火石点火。说时迟,那是快,适才立在一旁看热闹的人,慌了神,纷纷上前抱住了老汉,夺下了打火机。
挂着金链子的年轻男子听到了动静,几个箭步跨了过来,抢过地上的塑料桶,将剩余的汽油一倾而下全倒在了麦地里,随后从自己兜里掏出来一个精致的打火机,嘭的一声火焰串了出来,他顺手把然着的火机扔进了麦地里,点燃了那些已经飞溅上汽油的麦子,火势顺势蔓延,麦子烧的噼啪作响。
刚才还在撒泼的老汉傻了眼,看着火势心急如焚,急的捶胸顿足,想上去救火,老太太还没反应过来,老汉就被年轻男子飞踹一脚,跌进了火堆里,烧成一团。
老太太见状,哭的昏天黑地,晕了过去。
不远处,被牵制住还跪着的男子在痛哭“爸……”
见状,老支书沉了沉了脸色,转头对金链子男子说,“你怎么这么莽撞,怎么还闹出来人命来了?”
男子对着他欠了欠身,爸,我知道了,我下次低调一点。
两人扬长而去,留下身后烧得漆黑的麦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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