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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太哥
2019年,开始了。
我,去看望年迈的父母亲。
父母亲相依为命在故乡的土地上。
故乡,还有地,还有小院。
地里,种了一行白菜,还有一行青菜。
青菜,其实是菠菜。但,父母亲习惯将菠菜叫青菜。小院,圈养着几只鸡。
新年来了,母亲依旧用青菜煮面条给我吃,父亲还是用剁碎的白菜叶子给鸡吃。
我和鸡都是活物。活物就需要伺养。
生命,原来就是这般的伺养的过程。
几十年如一日。
生命,见证土地的奇迹。
土地,诞生生命的产床。
父亲的耳朵已经听不见我说话。他却听村里人说,故乡的土地快要被城市化的消息。
小院还会存在多久?
小鸡还能伺养多久?
我也不晓得。父亲显得怅然若失的样子。
作为儿子的我,也显得帐然若失的样子。
几十年前,我主动丢失掉自己名下的土地,开始在城乡之间摇摆。
心,早已经晃动得散乱了。
当我跑到城市里以后,慢慢地才发现了真相。
其实,所谓的城市化,实际上就是剥夺农村土地的发展变化。
这样的发展变化,激荡人心。
我拥挤在这样的变化里,经受着身体和灵魂的摆度。
没有房,没有钱。
希望有爱,希望有温暖。
希望有尊严,希望有幸福。
希望是无所谓有,也无所谓无。其实,正如这地上的房,盖得人多了,也就有了房。
只有农村人才会接纳农村人。我生活在古城三十年。三十年前,古城墙的圈子里外都还有农民的地。城市的扩展,很快就让这些地消失了。
失地农民同时发明生存的办法,就是不断加盖楼房,一层变二层,二层变三层,乃至四层、五层、六层、七层、八层。后来,有些村的楼,盖到几十层高!
房子,是用来居住的!
几十年前,城中村的农民就懂得这个道理。当然,他们自己居住用不完,主要都租借给外来者了。
城中村,成为外来者的摆度口。
城市像一块巨大的磁铁,将土地里铁屑似的人流吸引进来,粘附住。
我得租住一间城中村的民房容身,满足早出晚归的打工生活。
生活是真实的,容不得半点虚幻和想象!
生儿育女。只生一个好!
现在才明白,真实的生活,没办法多生。
现在让多生,几乎没有愿意者。当然有超生的,像宋丹丹和黄宏演的小品里的“超生游击队”。
城市,像母亲手中的“起面”面团,正在酵菌的作用下不断膨胀。外来的人口,就是城市的面团里的酵菌。真正会蒸出什么样的馒头呢,酵菌是很关键的!
改革开放的火焰炽烤着城市,高楼大厦就像蒸锅里的馒头,还在变大在成型。一锅又一锅地出笼。
真是花样繁多!多为居住用房一一
砖混式的,小高层,带电梯的,复式楼,小别墅,大别墅,联排別墅,板式楼,框架结构楼,蝶式的,回字型,经适房,廉租房,集资房,政府惠民工程,城中村改造工程,低凹改造工程……
数不胜数的馒头出锅了,叫卖了。
买买买,卖卖卖。
房子成为最好的生意!
凡是跟房子有关的,都是生意。
当然,最有关房子的就是土地生意。
土地的生意,掌握在谁的手里,谁当然会有钱赚!
然而,土地却并非私有化的东西。
所以,土地的使用用途被作为可以出售的东西。农民耕种的土地,变成可以开发建设的土地,地的使用价格究竟会翻多少倍?
城中心的土地,每亩可以拍卖9000万元,城外的土地,每亩4.5元万就被征用。
这里存在2000倍的距离。
那么,可以说,城市中心和城外乡村,存在着2000倍的差距。
这仅仅只是土地用途的差距吗?
城市,己经开始采用“飞地”的模式,开发更多的土地。包括我的父母亲生活的地方。
站在故乡的土地上,现在不知道该关心什么。当下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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