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片的地,倒成了上了年纪人的事业。没事了,就跑到地里面,总是想着捯饬一番。你说人家没事有点闲,人家现在已经躺在了田上。铺着一块塑料布,便惬意地开始了打盹儿。风微微的,时而不时地来那么几下。可以感到它的清凉,清爽,但也夹杂着春日的阳光。
一把铁掀,就成了地的破坏者。但是不破不立,一掀子下去,这白色的地,便被从下而上地翻了起来。一大块的土褐色,摸着还有些湿润。也许正是这些土壤,才韵含了土地里面或者土地上面的生命。为了增加土壤的肥力,老农民们便一把把地撒着一些粪肥。它们不撒上去,是绝对不能翻地的。年轻人不知道,中年人不计较,只有老年人才那么地认死理。不过多些坚持是有用的。中年人不胡来,年轻人跟着做。
希望的菜地挨着这片空白的,是一小片生菜,黄绿色,一片片叶子,是那么密实,显示着自己,荡漾着生命的痕迹。它们自土地生长而上,由中间向着四周而辐合着,双手这么一摸,心儿这么一感,柔柔地,软软地。每一片叶子上,都有数不清的叶脉,叶子越大,这叶脉也就越多,越长。
生菜挨着生菜的,便是颜色青黑的菠菜。瘦长的菠菜梗,弧形的菠菜叶。在风中,它倒是比生菜来的随意了些,一阵风吹来,它们便灵动地摆动着身躯和手臂。它们呀,煮到锅里,一涮便可以烧烫了自己的身体。菠菜和熬臭豆满配的,柔和的汤,软和的菜,软烂的似八宝的黑豆,倒是里面的珍珠了。红粉红色的梗,便是它的宝,它的甘甜。只不过不知道它的甜性的,倒也不甚在意。
菠菜阳春三月,蒜苗也长成了,早蒜也差不多生出了蒜苔。有些人忙了,忙着抽,忙着赚钱。在这云色的白下,在这天色的蓝下,在这风式的微凉下,在这小火苗式的阳光沐浴下,一棵棵蒜苗,随着风而垂摆。一根蒜苗叶,夹在两根手指下,从下而上,倒也发出了摩擦的声响。田中的小水管,此刻正浇灌着它们,此刻的它,正像是一小方水田。春天了,它们也需要滋润,需要关怀,给它们些吃喝,变成人们的希望。
小块蒜苗田一个个蝴蝶,此时也赶上了这热闹的春天。它们在空中飞舞,它们在花中小栖,翅膀一下下地展开,一下下地闭合,这就是它们的轻盈了。人不知道蝴蝶在干什么,只看见了它们的身影出现了自己的眼前。倘若有一个小网,倒可以一网这眼前的春天。
小花一大片金黄色的油菜花,长成了一大片海。一阵风出来,花海便泛起了金色的波浪,那风中的香,在空中弥漫,在人的眼前留香。蝴蝶可以乱飞,人可以享受盛宴。待在它的身边,人也就收起了那漫不经心,开始了自己的用耳倾听,陶醉在了自己的深情相观。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