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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子》学习第109天《大匡 第十八》第2~5段

《管子》学习第109天《大匡 第十八》第2~5段

作者: 流水王丽霞 | 来源:发表于2024-03-24 07:43 被阅读0次

    《管子》学习第109天《大匡 第十八》第2~5段

    原文阅读

            僖公之母弟夷仲年生公孙无知,有宠于僖公,衣服礼秩如適。僖公卒,以诸儿长,得为君,是为襄公。襄公立后,绌无知,无知怒。公令连称、管至父戍葵丘曰:“瓜时而往,及瓜时而来。”期戍,公问不至,请代不许。故二人因公孙无知以作乱。

          鲁桓公夫人文姜,齐女也。公将如齐,与夫人皆行。申俞谏曰:“不可。女有家,男有室,无相渎也,谓之有礼。”公不听,遂以文姜会齐侯于泺。文姜通于齐侯,桓公闻,责文姜。文姜告齐侯,齐侯怒,飨公,使公子彭生乘鲁侯胁之,公薨于车。竖曼曰:“贤者死忠以振疑,百姓寓焉;智者究理而长虑,身得免焉。今彭生二于君,无尽言而谀行,以戏我君,使我君失亲戚之礼,命又力成吾君之祸,以构二国之怨,彭生其得免乎?祸理属焉。夫君以怒遂祸,不畏恶亲,闻容昏生,无丑也。岂及彭生而能止之哉?鲁若有诛,必以彭生为说。”

            二月,鲁人告齐曰:“寡君畏君之威,不敢宁居,来修旧好,礼成而不反,无所归死,请以彭生除之。”齐人为杀彭生,以谢于鲁。

          五月,襄公田于贝丘,见豕彘,从者曰:“公子彭生也。”公怒曰:“公子彭生安敢见!”射之,豕人立而啼。公惧坠于车下,伤足亡屦。反,诛屦于徒人费,不得也,鞭之见血。费走而出,遇贼于门,胁而束之。费袒而示之背,贼信之,使费先入。伏公而出,斗死于门中,石之纷如死于阶下,孟阳代君寝于床,贼杀之,曰:“非君也,不类。”见公之足于户下,遂杀公而立公孙无知也。

    字词注释

    [1]弟:同一母亲所生兄弟。古代贵族一夫多妻,故重同母所生。夷仲年:人名。其人亦见《左传》,其他事迹不详。

    [2]适:同“嫡”。

    [3]绌:通“黜”。贬斥。罢消。无知:人名。曾发动叛乱,杀死齐襄公诸儿,旋即被杀。

    [4]管至父:齐襄公两位大臣,因不满齐襄公而叛乱。葵丘:齐国之葵丘,在今山东淄博。此葵丘与齐桓公“葵丘之合”之葵丘,非一地。

    [5]瓜时:瓜熟时。下一个“瓜时”,表一周年后的同一时间。

    [6]来:回来。

    [7]问:体恤慰问。

    [8]公:指鲁桓公,文姜之夫,鲁庄公之父,在位十八年。

    [9]皆:偕,一起。

    [10]申俞:鲁大夫,《左传》作申繻(xū rú)。

    [11]渎:轻慢,不敬。

    [12]泺(luò):地名,今山东济南西北之洛口。

    [13]通:通奸。齐君兄妹有此等事,或与齐地远古风俗遗留有关。

    [14]胁:折断肋骨。

    [15]竖曼:人名,齐国大臣。《春秋事语》记此事作“医宁”。

    [16]振:通“挋(zhèn)”。擦拭。

    [17]二:为“贰”之误。

    [18]礼命:合乎身份的礼法。

    [19]彭生其得免乎,祸理属焉:意思是彭生必受祸。属,属于。

    [20]“夫君以怒遂祸”七句:亲,指鲁。《春秋事语》记此段文字,此处作“君以怒遂祸,不畏恶也。亲间容昏,生□无匿(慝)也……”此处文字标点,即以此为据。亲闻,即“亲间”。亲戚关系破裂。容昏,容纳了昏乱之事。生无丑,即从未有过的坏事。丑,同类为丑。诛,追究责任。

    [21]无所归死:鲁桓公之死的原由无所归处。

    [22]除之:除去鼓生。

    [23]五月:《左传》论齐襄公之死,在鲁庄公八年(前686),即桓公死后第八年,据此,此“五月”与上文“二月”非同年。

    [24]贝丘:《史记·齐世家》作“沛丘”,在今山东博兴南。

    [25]豕彘:野猪。一说“彘”为衍文。

    [26]徒人费:人名,《史记·齐世家》言其为齐襄“主履者”,即君主管理鞋子的近侍。故学者认为“徒人”当作“侍人”,即寺人,表其职事,“费”为其名。下文石之纷如、孟阳,应都是齐襄公的近侍之臣。

    [27]伏:藏起来。

    译文参考

          齐僖公一母同胞的弟弟夷仲年生有公孙无知,颇得僖公宠爱,衣着及各方面的待遇等同于嫡子。僖公死后,公子诸儿因为年长得以继位,这就是齐襄公。襄公即位后,废除了公孙无知的特殊优待,无知很恼怒。僖公命令连称、管至父戍守葵丘,说:“你们瓜熟的时候去,等到下次瓜熟就回来。”戍守期限满一年了,还没有收到僖公的恤问;请求派人来接替,没被允准,因此两人投靠公孙无知来发动叛乱。

          鲁桓公的夫人文姜是齐侯之女。桓公要和夫人同行去齐国。申俞进谏说:“不可以。女有夫家,男有妻室,这样的规矩不可以轻慢,这才符合礼法的要求。”桓公不听,就同文姜在泺会见了齐襄公。文姜与齐侯私通,桓公得知后,斥责了文姜。文姜告知了齐侯,齐侯很生气,宴请桓公,派公子彭生扶桓公上车,公子彭生弄断了桓公肋骨,桓公死于车中。竖曼说:“贤能的人尽死奉忠去除疑惑,百姓才会托命于这样的人。明智的人穷究物理以长远为虑,自身就得以免于祸乱。今公子彭生是您的辅助大臣,没有尽忠献言反而阿谀奉迎来戏弄您,使得您在亲戚礼数上有缺失。又着力造成了您的祸事,导致齐鲁两国生怨,公子彭生难辞其咎,是罪魁祸首!您因一时之怒而造成祸事,没有顾及恶事发生,致使亲戚关系破裂,昏乱难堪,没有再比这更糟的事了。这件事哪是用一个彭生就能了事的!可是,鲁国如果来问责,还是得要推到公子彭生身上。”

          二月,鲁人告知齐国说:“我们君上敬畏您的威仪,不敢在家安居,来重修旧好,完成了外交之礼却没有返回鲁国,在事情明了之前,请不要将我君上的尸体归葬鲁国,请杀掉公子彭生。”齐人就杀了公子彭生来向鲁国谢罪。

          五月,齐襄公在贝丘田猎,看到一头野猪。随从说:“是公子彭生。”襄公生气地说:“公子彭生怎么敢来见我!”向它射箭,野猪像人一样站立起来哭泣。襄公很害怕,摔到了车下,脚受伤了,又弄丢了鞋子。回来见鞋子丢了,就追究一个叫费的责任。费找不到鞋子,就用鞭子把费打出了血。费跑出来,在大门口遇到了叛贼,被挟持捆绑起来。费脱下衣服让他们看被鞭打的后背,叛贼相信了他,让费先进去。费把襄公藏好出来,与叛贼搏斗死在门内。石之纷如也死在阶下。孟阳假冒襄公在床上睡觉,叛贼就把他杀了。叛臣觉得不对劲,说:“不是齐侯,不像。”在窗户下发现了襄公的脚,于是杀了襄公,拥立公孙无知为君。

    核心内容解读

          这几段内容讲述了关于齐襄公的主要历史事件。他的结局是被公孙无知和连称、管至父联合起来的叛乱所杀。为什么这三人要杀死且能杀死齐襄公呢?

          先说公孙无知,他是齐国的公室子弟,他的父亲夷仲年是齐僖公的同胞弟弟。齐僖公在世的时候,对公孙无知这个亲侄子宠爱有加,允许他穿着打扮如同嫡子。在那个年代,嫡子的地位远远高于庶子,嫡子不只享有继承权,在平时的穿着打扮、出行仪仗甚至膳食待遇上也区别于庶子。这样做的目的,主要是为了体现等级制度的权威性,培养庶子对嫡子的服从意识,以维护统治阶级内部的稳定。齐襄公还没有继位的时候,对公孙无知享受与自己同等的政治待遇就很有意见,等到他即位为君,立刻抓住公孙无知越级穿衣服这件事做文章,在众人面前将他好好数落了一番,降低了他的政治待遇。齐襄公这么做,当然是简单粗暴了点,但是并算错。只不过公孙无知也是骄傲惯了的人,当众挨了一顿批之后,颜面尽失,自然就对齐襄公产生了不满,进而有了取而代之的想法。

          再说连称和管至父。公元前687年七月,甜瓜成熟的季节,齐襄公派大夫管至父、连称前往葵丘戍边。镇守边疆是一份很辛苦的工作,按照当时的通例,士兵戍边满一年就要轮换,如果超过一年还没有人前来换岗,可以擅自离岗,不作逃兵处理。当时齐襄公也是这样安排管、连二人,说:“及瓜而代。”意思是明年瓜熟的时候,寡人派其他人去葵丘轮换二位,不必担心。有了齐襄公这句话,连称和管至父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带着士兵前往葵丘去了。

          到了第二年甜瓜成熟的季节,却不见齐襄公派人来接管工作。于是,他们派专人不远千里给国君送来一个熟透了的甜瓜。齐襄公吃了连称大夫和管至父大夫送来的甜瓜,却没有履行承诺,而是轻易地打发使者说:“你回去告诉他们,下次瓜熟的时候再说。”齐襄公却没有意识到,他的言而无信已经给自己埋下一颗定时炸弹。连称和管至父心中愤怒,升起了杀掉昏君的念头。

          连称和管至父想杀齐襄公,但他们不能解决杀死齐襄公之后的问题,没有办法建立一个具备合法性的新政权;公孙无知想取齐襄公而代之,但他现在无权无势,手里无兵,只能依靠别人。这三个人凑到一起,上面的问题就基本上解决了,他们很快达成一致,分好了工:连、管二人负责杀人,公孙无知负责以公室子弟的身份,建立新的政权。

            据说,一个女人在这桩阴谋中起到了间谍的作用。她是连称的堂妹、齐襄公的小妾,在史料上没有记载其名字和称谓,姑且称她为连妃罢,虽然也许并不准确。和公孙无知一样,连妃也是个郁郁不得志的人,只不过她不得志的场所不在朝堂,而在后宫。

          连妃为什么不得志?岂止她不得志,几乎后宫所有女人都不得志。前些年周天子郑重其事地将女儿王姬嫁给齐襄公做老婆,第二年也就郁郁而终了。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随鲁桓公从鲁国回来的文姜,她与齐襄公的高调的乱伦私情,成了齐国后宫佳丽共同的噩梦。为了争取连妃入伙,公孙无知许诺,如果事成之后当上国君,就立她为夫人。连妃同意了为他们提供齐襄公的情报。

          说到这里,不得不说一下文姜。文姜嫁给了鲁桓公,但她出嫁前就与哥哥齐襄公感情非同一般。此次,回到齐国,二人旧情复燃。鲁桓公发现后,严厉斥责了文姜,却被齐襄公记恨,令公子彭生害死鲁桓公,又让彭生背锅,斩杀他以平息鲁国人的怒火。之后,他继续不避耳目与文姜保持亲密关系。《齐风》里还有几首诗,都被认为是讽刺齐襄公和文姜的。

          然而,危险渐渐临近。公元前686年冬天, 齐襄公带领群臣和宫内人员前往姑棼(fén)赏雪,并计划在贝丘举行狩猎活动。这一消息通过后宫被传到公孙无知那里,他与连称、管至父三人决定动手。

          说来不可思议,不知是巧合,还是冤冤相报,紧要的关头,公子彭生又出现了。齐襄公在贝丘打猎,冷不丁冒出一头野猪挡在车前。齐襄公命贴身小厮孟阳射杀它,孟阳却大惊失色地发现:“这哪里是猪,分明是公子彭生!”齐襄公又惊又怒,骂道:“彭生哪敢见我?”抢过弓来搭箭便射。没想到,那野猪如人站立,不住哀啼,把齐襄公吓得魂飞魄散,从车上滚下来,不但崴了脚,还丢了鞋,十分狼狈。

          齐襄公回到姑棼的行宫后,被叛军找到后杀死。值得我们思考一下的是,这里记录了孟阳、石之纷如、费等几个小人物保护齐襄公而身死的行为,特别徒人(太监)费虽然因为找不到鞋子被打得皮开肉绽,却与叛贼搏斗致死。尽管齐襄公口碑不好,忠君的行为依然还是比叛变的行为更令人尊重。

            最后再补充说一下文姜。齐襄公死后,文姜回到了鲁国,在鲁国度过了自己的余生。公元前679年,齐桓公开始崭露头角的时候,她曾经有一次回齐国省亲的记录。按照当时的规矩,女人出嫁之后,如父母在,可以归宁;父母不在,则只能派卿大夫回国代为问候娘家人。因此,文姜的这一次省亲,又被鲁国的史官视为“非礼”的行为。从当时的国际环境来看,文姜的这次省亲,倒很有可能是正儿八经地前往齐国开展夫人外交,以齐桓公姐姐的身份,为齐、鲁两国建立战略同盟牵线搭桥。

          公元前673年,乱世佳人文姜寿终正寝,结束了她风流多情、奔波牵挂、蔑视礼法、充满争议的一生。后世的中国人习惯于对她口诛笔伐,将她与妲己、褒姒等人同列为“政治荡妇”。但是很少有人客观地问一句:在那个礼崩乐坏的年代,女人何为?

            我们不能站在现代人的立场上来评价古人,而且,历史人物也不是单面的。一代人自有一代人的价值观,脱离历史背景来对他们评头论足等于是放马后炮,容易有失公允,于历史研究也很容易产生傲慢的情绪。

    《管子》学习的背景知识

    齐襄公外交上的两个重要事件

            公元前695年冬天,也就是郑昭公复辟的第三年冬天,郑国的首都新郑再次发生政变,大夫高渠弥蓄养死士,刺杀了郑昭公,并立郑昭公的弟弟公子亹 (wěi)为君。

            高渠弥是郑庄公时代的猛将,随着郑庄公东征西讨,立下过汗马功劳。因其战功赫赫,郑庄公曾经考虑提拔高渠弥为上卿,但是因为世子忽(也即是后来的郑昭公)的坚决反对而作罢。高渠弥由此对世子忽怀恨在心。郑昭公二度为君后,高渠弥又怀疑郑昭公终归有一日会对自己下手,怨恨加上恐惧,使得他铤而走险,发动了政变。

            公子亹因高渠弥而上台,自然对其感恩戴德,封高渠弥为上卿,与四朝元老(现在应该称为五朝元老)祭仲共同执掌朝政。

          自郑庄公去世后,新郑的主人如走马灯一般轮换,今天世子忽,明天公子突,后天又是世子忽,大后天则变成了公子亹,城里的百姓看着这几兄弟走马灯似的轮番粉墨登场,对于举办即位大典之类的盛事已经没有任何新鲜感了。但是,这一次仍然没有剧终。公子亹昙花一现,仅仅过了一年,也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公元前694年,齐襄公亲自率领大军从临淄出发,来到郑、卫边境上一个名叫首止的地方,对郑国形成窥探之势。

          齐襄公此来,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不久前鲁桓公在齐国被杀,这事虽然最终嫁祸给了公子彭生,但是国内外舆论仍准确地将矛头指向了他,搞得他灰头土脸,很不好受。为了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同时也是为了改变自己的形象,齐襄公决定做一两件有国际影响力的大事,其中第一件事就是拿郑国的公子亹和高渠弥开刀,替郑昭公找回公道。

            凭心而论,齐襄公这个切入点找得不错。一方面,高渠弥弑君乃是大逆不道的行为,讨伐高渠弥就是拨乱反正,替天行道。另一方面,郑昭公还在当世子的时候,曾经领兵替齐国打败北戎,有恩于齐国,齐襄公的父亲齐僖公也一直对郑昭公青睐有加,数度想将女儿嫁给他,可以说,郑昭公是齐国人民的老朋友了。老朋友被人杀害,齐襄公不能坐视不管。

          然而,公子亹和高渠弥竟浑然不知齐襄公屯兵首止的真实意图,当齐襄公派人邀请他们前来会盟的时候,这两个人欣然赴会,还以为从此攀上了一棵大树,可以高枕无忧了,结果一到齐营就被抓起来。公子亹被齐国的武士乱刀砍死,而高渠弥被处车裂之刑——所谓车裂之刑,就是五牛分尸,受刑者死状极其惨烈。齐襄公给高渠弥下这么重的药,自然是为了昭告天下,他让正义得到了伸张。

            公子亹此行,本来也想带上祭仲同去,但祭仲已经是一只众所周知的老狐狸,怎么会看不穿齐襄公的把戏?他借口患病,坚决不去首止,因而躲过一劫。公子亹和高渠弥死后,他又出来主持大局,从陈国迎立了郑昭公的另一个弟弟公子仪为君。真可谓铁打的祭仲,流水的国君,这样算起来,他已经是郑国的六朝元老了。真不明白,郑国上上下下怎么就能容他翻手为云覆手郑国的老百姓再一次打起精神,欢天喜地地庆贺了新君的即位。

          齐襄公对外的第二件大事,是帮助卫惠公复国。卫国人于公元前696年发动政变,立公子黔牟为君,将宣姜的儿子卫惠公(公子朔)赶到齐国。卫惠公在齐国一住七年。齐襄公即位之后,本来对卫惠公也不感冒,长期将他晾在一边,不闻不问。现在为了扬威于诸侯,齐襄公决定尽舅舅的一份力量,将这个外甥送回去。

            公元前689年,齐襄公发动诸侯讨伐卫国。参加讨伐的有齐、鲁、宋、陈、蔡等多国部队。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争,齐襄公甚至将文姜带到军中,一路玩乐,迤逦而行。联军于这一年夏天举兵,直到第二年春天才进入卫国边境。

          出人意料的是,自从濡葛之战后就断绝了征伐之念的周王室,这次竟然派了一位叫子突的下级官员,带领一小支王室部队前往卫国,对黔牟进行支援。这种支援充其量只能算作声援,然而竟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联军春季进入卫国,初夏就结束了战事,卫惠公顺利地重登君位。由于王室的干涉,这次复辟没有给卫国带来太多的腥风血雨。卫惠公仅仅杀了当年政变的主谋公子职和公子泄,同谋的大夫宁跪被流放到秦国,而做了七年国君的黔牟被子突带回雒邑,在王室的庇护之下安度余生。

            齐襄公帮助自己的外甥重登君位,当然也不能亏待自己,他顺手从卫国带走了大批宝器。这些宝器,多半是周朝初年周成王赏赐给卫国的第一任国君卫康叔的,至此已有300余年的历史,不只价值连城,更象征着卫侯受命于周天子管理一方领土的权力。

    对于自己的另一个外甥——文姜的儿子鲁庄公,齐襄公更是照顾有加,将这批宝器分了一部分,派人专程送到鲁国去。有了这次分赃,又有文姜从中调和,齐襄公与鲁庄公的关系越来越融洽。

            就在齐襄公踌躇满志,准备依仗武力号令中原,重振大国雄风的时候,公元前686年冬天,一场宫廷政变击碎了他的春秋大梦。和那个年代诸多盛极一时的人物一样,他那看似强大的国家政权和战争机器,其实都建立在一种极度脆弱的平衡之上。一旦这种平衡在某个方面被打破,很有可能导致整座大厦失去平衡,轰然坍塌。

    参考资料

    《其实我们一直活在春秋战国(大全集)》,龙镇,江苏文艺出版社·读客,2012年5月

    《管子(全二册)——中华经典名著全本全注全译丛书》,李山 轩新丽 译注,中华书局,2019年4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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