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乾在紧张忙碌中度过去的,三件重要事项轮流上阵,郑乾依靠着手里的一张小纸片有条不紊的执行,好像那张纸片上画出来的横线竖线和格子就写满了通关的秘籍。
他这周的工作比较繁杂,备课、上课和考试就成了这周的主题。索性的是每件工作都按部就班,偶有拖延但是仍然保持着预订的节奏,没有偏离,郑乾就觉得事情是可控的,在按着既定的方向在走,他很久没有这种掌控的感觉了,自从2年前离开体制,他就开始了漂泊,被电话和会议推着,两只脚好像从来没有着过地,到处都是火急火燎的气息,逼迫着他快跑拼刺刀,没有喘息,就是这两年他的体重飙升到200,脂肪肝和通风相机而来,伴随着长久的失眠和自暴自弃的彻夜玩手机,酗酒和暴饮暴食,自己作践自己了两年,他终于狠狠心,跟领导撕破了脸,从北京离开了,在别人眼里他是彻头彻尾的懦夫,因为了顶不住压力而逃跑的逃兵,但是郑乾对这些评价都不在乎,他的脸皮在上份工作中磨得越来越厚了,别人的评价在他脑袋里狗屁不是,自己活得开不开心才最重要,所以他和老婆的冷战仍然在旷日持久的延续,两个人的隔阂和矛盾不是短时间内就能填平的,郑乾也不再做任何虚妄的抵抗,只是任着事情向前,走到最后肯定会有结果的,郑乾就开始把精力投放在其他的事情上,他关注别人太久,是时候关心下自己了,他狠狠地对自己说着,也似乎是对别人说,但是别人听不到罢了。
郑乾的新课比较又难度,上次课的末尾同学们的哈欠让他印象深刻,好像一把刀插在心里,怎么把课讲好,是他给自己的压力,要把这门枯燥的课讲得深入浅出还是需要不少的功夫,郑乾一直努力着,但是也做好了效果不尽如人意的准备,他的第一批学生可能被当做了小白鼠了,郑乾觉得于心不忍,但是自己的能力如此,也只好尽力而为,尽人事听天命了,郑乾这么想着备课的压力也减少了一些,他的课堂气氛不会是压抑的,他还是希望能够在课堂时一起探讨着去把学习进程推进下去,自己也就有了一股气力,设想着同学们都在话题中激烈讨论,得到真知,眼里放射出光芒。
老课还好一些,而且他被其他老师传染着,对这批学生也有了一些微词,这个班的学生大部分都不会听课了,他上课完全是在尽一份职责和义务,还好有三四个学生还会抬着头渴求地望着他,或者点头,或者茫然的蹙眉,就是这些让郑乾坚持着,至少他将的内容能被三四个学生吸收着,这也是功德一件了,当然对所有的学生他都是严苛的,他对他们的松散毫不客气,每节课都会点名,他会在教室里游走,看着手神在桌洞里的同学慌乱地左顾右盼,然后点名提问,让坐在最后一排的学生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以至于后排都不敢坐学生都堆到前排去了,郑乾用尽了所有他想到的严苛手法,想把这些人激励起来,但是也感到自己的深深的无力,人与人的差距就是这么一点一滴地积累、放大到最后产生了天上地下的错觉。
考试就得全凭自己了,他对考试态度是轻视的,轻视让他得到了教训,他连做了三套试卷,一次比一次低,心里才对它重视起来,任何的事情都需要投入心血才可以,不管是一次考试,还是与学生的相处,于是他的购物欲就被备课和备考充实起来,挤走了,晚上的时间除了写写文章就是长跑,前几天的10公里突破,让他欣喜,以至于梦里都在跑步,醒了还在念着晚上再跑10公里。
生活简单而充实,每一天每一天都在手里,郑乾觉得自己的脚又踩到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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