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朋友圈有一篇文章流传得比较广,写的是国内60年代到90年代的核工厂区,因涉及机密,这些地方在地图上并不标注,国家仅以数字代之,比如404。这些核工业的副产品城市,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行政单位、教育单位、甚至监狱等等一律俱全,是一个小规模的城市组织。这让我想起了维多利亚·西斯洛普的《岛》。
《岛》虽然是作者的长篇处女作,但一出版就登上了英国各大排行榜,足以见得其影响之大。
阿丽克西斯自小没有亲戚,父母也从未告诉过她家族的故事,家里仅存一张妈妈的姨父姨妈的照片。随着年纪的增长,即将走入婚姻的阿丽克西斯对家族寻根的意愿越来越强烈。在婚礼即将到来之前,她忍不住问了妈妈索菲娅关于家族的秘密,而母亲只给了她一个地址,一封信。
阿丽克西斯借着与未婚夫埃德进行婚前旅游的机会,偷空自己只身前往母亲的出生地伊拉克里翁,见到了母亲以及外婆的朋友佛佩妮。在佛佩妮的陈述中,母亲一家三代人的爱恨纠葛逐渐清晰,而这些经历与斯皮纳龙格岛紧密相关。
斯皮纳龙格岛曾经是威尼斯建筑的海上要塞,1903年成为了克里特地区的麻风病隔离区,1957年被弃用。
阿丽克西斯的外公吉奥吉斯是麻风病隔离岛斯皮纳龙格岛物资运送的唯一摆渡人。外婆伊莲妮是学校的老师,伊莲妮被九岁的学生迪米特里传染了麻风病,两人一起被送上了斯皮纳龙格岛。
伊莲妮上岛的时候,岛上虽然物资缺乏,但已经形成了一个初级的组织团体,执政官肯图马里斯竭力为岛上居民争取福利。尽管岛上维持着基本的生活秩序和生存环境,但是毕竟隔离区的条件和政府支持有限,岛上的生活一直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比如淡水的缺乏,直到23名雅典的麻风病患者的到来改变了这一切。
这23名病人大部分都是高级知识分子。首领45岁的帕帕蒂米特里奥就曾经是雅典叱咤风云的律师。他带领人们建筑房屋,通过与政府谈判,争取更好改善生活条件,医疗条件,种植蔬菜,改善原来淡水稀缺的尴尬境地,甚至在娱乐方面也争取到了电影的播放。陆地上战乱时期,岛上的平静生活甚至成为外界嫉妒的地方。
伊莲妮平静地接受了生活的变故,成为了岛上学校的老师。伊莲妮的女儿安娜和玛丽娅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家里的生活本来就不富裕,伊莲妮的离开更是让这个家庭充满了悲伤。安娜很长时间内无法接受母亲的离开。她性格乖张,内心对贫困的生活极致厌恶,极力摆脱。所以当遇到当地最大庄园主的继承人安德烈斯的时候,安娜抓着了机会,并与安德烈斯成功结婚。然而稳重保守呆板的安德烈斯其实并不适合安娜,寂寞的安娜很快和风趣幽默的安德烈斯堂弟马诺里发生婚外情,生下了女儿索菲娅。
自从母亲的离开,12岁的玛丽娅就承担了家里的所有家务。玛丽娅也因为一直照顾父亲,二十多岁都没有结婚,而终于就要和马诺里结婚之际,生活还是强行改变了玛丽娅的轨迹。她发现自己患上了麻风病,紧接着就是自动放弃了婚姻,被秘密送到了斯皮纳龙格岛。
玛丽娅和母亲一样很快就适应了岛上的生活,当上了护士,并将生活经营有声有色。一直以来封闭的生活唯一让玛丽娅感到亮光的是好友佛佩妮的信件,以及每次与父亲上岛运输物资时候短暂相聚。直到医生克里提斯的到来,他不仅带来了治愈麻风病的希望,更渐渐地成为了玛丽娅的灵魂伴侣。
随着治愈麻风病的案例越来越多,病愈的岛上居民也逐渐被遣送回了家乡。玛丽娅也是幸运者之一。为了庆祝斯皮纳龙格岛的解禁,岸边的居民举办了盛大的庆典。
谁也不曾想到巨大的喜庆下正酝酿着巨大的悲剧。安德烈斯发现了安娜的出轨,愤怒中的安德烈斯一枪打死了安娜,同时也付出了监禁终身的代价。
玛丽娅和克里提斯结婚并移居外地,他们领养了索菲娅,终生未育。当索菲娅上大学之际,玛丽娅将索菲娅的身世告诉了她。索菲娅无法接受自己的身份,远离故乡并从此不再回来,并对自己的身世缄默沉入心底。
对身世的寻根,对血脉的追溯是人的本能,上天似乎总是给人使绊,总会发生这样那样的不幸,但在苦难之中总是留有希望和美好,是事物,更是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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