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上了三节课,虽然课间都有十分钟的休息,但我还是觉得很累,腿脚有些酸痛;还有微微的眩晕,不过还好,喉咙虽然有些冒烟,但不至于像同事那样,声音沙哑得像暮年的老人。
我没有患上咽喉炎,没有所谓的职业病,真是幸运。因为我学会了控制自己的音调,关键是控制了自己的情绪,不对熊孩们提高声调,反而是压低了声音,努力克制自己。
我对他们说:“你们静一静,有什么需求说说看,看看我能不能帮忙解决。”这时轮到他们压低了嗓门,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看我。有个熊孩随口对我说:“老师,你对我们真好。”
“说说看,到底好在哪里?”
“你没有对我们大喊大叫,就是好。”
“如果这样,我很容易做到对你们好。”说完我没忘了坏笑一下,结果大家都笑了,其实我说的是实话。自己花了那么多年时间,才懂得爱惜自己的嗓门,觉得有点冤。
课间时间,有学生找我解疑,我站着手扶在讲台上,那个熊孩搬过一个椅子,正儿八经地跟我说:“老师,您请坐。”绅士般做了邀请姿势。
我笑了笑坐下,随口道:“你对我真好。”他笑着跑开了。
这句话就像润滑剂,消除了大家的隔膜。真没想到它的作用这么大!要想心情好,操作起来也不算太难。记得说说这一句话:“你对我真好”,就真的好了。
回到家里,收拾停当,准备弄吃的,却见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午餐,有些意外,儿子破天荒地坐在餐桌前,对我说:“妈妈来吃饭,见识一下我的厨艺。”
今天到底怎么啦?大家对我可真好。昨天,儿子可是生着大闷气,脸上乌云密布,我自己也不爽,心里有气,不便发火而已。
原因很简单,这段时间,除了上网课,他基本都是玩网络游戏,房间门紧闭,大门不出,到了饭点,“千呼万唤始出来。”实在不像话。
昨日,户外阳光灿烂,是晒被的大好日子,我洗了很多东西,包括所有的床上用品,还有一家人的衣服等等,通通搬到楼顶去晾晒,把整个楼层都占满,可见量之大了。
到了傍晚,太阳落山了。我忙着张罗晚饭,又担心楼顶的衣物被潮气侵蚀,叫儿子去收回,叫唤了很久,没有听到回应,就敲门探听,谁知里面传来了声音,极不耐烦。
“听到了!”这是我的儿子吗?从来没有体验过的陌生感。我缩回了又想伸出去的手,罢了,还是自己来吧。
我心里极不高兴地想:都二十出头的人了,还是那么不能自控,不懂得体谅父母,不自觉、不主动做事……我的种种不满接踵而来。
我正窝着火,儿子房门突然打开,人黑着脸走出来,蹬蹬上楼,不停地往下搬东西,整个过程脸色很不好看,似乎谁欠着他什么宝贝了。
末了他才哼出一句话:“我不正忙着走不开吗?喊那么多次。”原来是我急着他了。显然,我们两个心里都不痛快!
早上,我出门太早,儿子还没起床呢。现在,他有点献殷勤的嫌疑,嬉皮笑脸的,看得我心中的那点芥蒂散开了,我就是经不起哄。
儿子说:“妈妈辛苦了,您对我真好,孩儿怎能让您老人家生气呢?”还老人家呢,我说:“我真的老了吗?”“不不不,不老不老,是我的错。”
就这样,“你对我真好。”成了对我的美言,也不用去考究它的含金量,我暂且先接着,先美一美心情,再消化它的含义,该是这样才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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