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间要坐班,随手从办公室拿了孙绍振先生的《月迷津渡》来到教室,坐下来来回翻看,思索着想要写点儿什么,可是翻来翻去,看了什么,脑海中一片空白。
总体的印象是先生更注重诗歌的意象和意脉,先生在解读古诗词时不借助外力,这里的外力指诗人词人的身世背景、所处的社会状况等,也就是说先生不侧重于知人论世。更加侧重于:就这首诗,来解读这首诗,诗歌内在的意象选择和情感表达。
这就不同于叶嘉莹先生,叶先生的《古诗词课》有点儿像教科书式的教案,叶先生侧重于结合作者的身世背景、所处的社会状况来解读作品,或者是由作品来解读作者。
至于说两本书具体的细节,看完了,也忘完了,很是失落,可能还是功力不够。像这样的大部头专业书籍,需要反复重读。
上周同事讲公开课,讲了汪曾祺先生的《昆明的雨》,教学设计非常好,把汪曾祺先生的写作风格、语言风格在《昆明的雨》这篇文章的教学设计中充分地体现了出来,老师带领着孩子们学得很尽兴,很投入。相信一定会有孩子在以后的人生道路上,会主动买来汪曾祺先生的书专注认真地读起来的。
今天手机浏览公众号里的一篇文章,汪曾祺先生的《无事此静坐》,特别喜欢这段话,也特别羡慕老先生有如此的心态,摘录在此:
大概有十多年了,我养成了静坐的习惯。我家有一对旧沙发,有几十年了,我天天早上泡一杯茶,点一支烟,坐在沙发里,坐一个多小时。虽是端然坐,然而浮想联翩。一些故人往事,一些声音,一些颜色,一些语言,一些细节,会逐渐在我的眼前清楚起来,生动起来。这样连续坐几个早晨,想得成熟了,就能落笔写一点儿东西。我的一些小说散文,常得之于清晨静坐之中。“静思往事,如在目底”。我觉得这是最好的心理状态。就是下笔的时候,也最好心里平静,如白石老人题画所说:“心闲气静一挥。”
我是个比较恬淡平和的人,但有时也不免浮躁,最近就有点儿如我家乡话所说“心里长草”。我希望政通人和,使大家能安安静静坐下来,想一点儿事,读一点儿书,写一点儿文章。
学了陶渊明的《归园田居》、《饮酒》,读了孙绍振先生对陶渊明其人其作的解读,觉得汪曾祺先生就是现代的陶渊明。二人都是以朴素的语言和平静的心态取胜。孙先生这样评价陶渊明:陶渊明的诗情好就好在用朴素的语言刻意营造一种安宁的诗意氛围。我觉得应该把“刻意”二字去掉。
二人都是一种自然而然的,其性情本来都是悠然自得、闲适恬淡的,不是刻意去营造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是其二人共有的人生态度和生命状态。
——写于2021年3月29日.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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