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小的时候,爸妈忙于生计,我便由奶奶照看,住在柴桥老家,跟着三位堂哥爬山跳沟、赶鸭骑狗,白天赤脚走路,晚上赤膊睡觉。
我妈忍无可忍,毅然决定把我带在身边。于是来到她工作的地方,原来的鄞县朝阳乡。那年我五岁,那是刚学会单脚跳的年龄。
我和妈妈起先是借住在别人家里,那是位慈眉善目的老奶奶,子女都在外地,一个人守着若大的宅院,院子种满了各色花草。当时,妈妈白天带着我上班,晚上就回奶奶家住。只是最终我还是被遣送进了幼儿园,原因是:谁的帽子被灌满了水;谁的拐杖不见了;谁的茶杯里多了两蝌蚪......当时的孩子都是7岁上幼儿园,一年后上小学。而我是5岁进幼儿园,留了一级又一级,三年后上小学发现,丫的,前三届全是我同学。哈哈~~
没多久,随着妈妈厂址搬迁,我们从老奶奶家搬出来,在隔壁村有了自己的住处。因我长得又白又胖,村里人都亲切地喊我“丫丫饭团”。也就是在那里,开启了我最快乐的童年时光。
春天--
那里有一望无际的油菜花田,采摘一颗放进嘴里,有甜甜的蜂蜜;抓把草子(苜蓿)编两个花环,头上戴一个,脖子上也挂一串;竹竿的一头扎个铁丝环,兜满蜘蛛网到河边扑蜻蜓,蜻蜓翅膀一粘上蜘蛛网就逃脱不掉;墙洞里引出蜜蜂,装入罐子,里边洒些糖,梦想着第二天能酿出蜜,结果,糖水粘住蜜蜂翅膀全军覆灭......
夏天--
扛着橡皮轮胎去河里当划艇,轮胎打翻,不知道呛了多少口水;借着淘米的机会去河里捞小鱼,鱼捞到不少,米洒了大半,我妈还猴急猴急赶来了;拿着米筛到水渠里边网泥鳅,满脸泥巴,遇上水蛇直接米筛给扔了;最好玩的还是抓麻雀,把脸盆倒覆在地上,里边洒些米粒,用筷子撑起脸盆一边,筷子中间系根细绳,牵住绳子的另一头躲在暗处,待麻雀来啄米,绳子一拉,“啪”地一声,脸盆盖住,成了......
秋天--
躲在蕃茄地里偷吃,结果在田埂睡着了,也不知是谁把我扛回家的;村民们忙着收割稻谷,晾晒,去壳,我每次帮完都会求回报,就是抱着自家的老母鸡去晒谷场饱食一顿,因此家鸡肥硕,足有十三斤重,还下了三黄蛋;每到烧麦杆堆的时候是便我最忙碌的时候,把土豆、地瓜、毛豆统统埋进麦杆堆里煨,过会儿扒出来看看、尝尝,好不容易爆熟了,那个香啊......
冬天--
那时候的冬天还是能积起雪的,揉成一团瞅准来人就扔,赶紧把头没入阳台(你们有没有干过?);最热闹的还属年前做年糕,不管哪家,总会喊声“饭团,一起做年糕去喽”,于是我屁颠屁颠跟着去,从年糕粉出来开始吃,到年糕成型、切块,最后回来时一箩筐抬的是年糕,另一箩筐抬的是睡着的我......
我的童年从未被辜负!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