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的头发落英缤纷,
甚是无奈。
终归是无法抗拒地球的引力,
无法抗拒衰老。
我六年级的时候,
冬天,爸爸让我出门戴上帽子,
我觉得好丑,不戴。
初一时候,依然不戴。
爸爸让我戴上,我用手拿着。
爸爸追出门,喊着让我戴帽子,
我戴上,走到街口拐弯处,摘下来。
回头看我爸——心里想,来啊,追我啊。
我爸果然在。
在门口气的咬牙切齿。
现在,出门必须戴帽子。
爸爸一看到我戴帽子,
就会问-戴帽子干嘛啊,多难看啊?
果然,他没有忘记这件事。
对于我爸来说,我天生叛逆。
初中时候,我不爱吃饭,他逼着我吃,
我就索性把饭和菜象征性的盛点,
然后泡上凉水——喝掉!
一分钟解决战斗而已。
把我爸气的暴跳如雷,却全无办法。
按他的话——我是:穷人被我妈惯的一身娇毛儿!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我爸是不是挺有文采,
骂我都是四字成语哦!
回头说说为什么戴帽子。
天气寒凉的时候,
我的发量已经不足以抵御冷风。
即使天气好,我也戴上帽子
——掩盖我的华发早生。
想起作家亦舒的话,
越想掩饰的,都是缺少的或者不足的。
大致是这样的意思,我忘了原话。
妈妈三十几岁的时候,在镜子前慨叹白发。
我那时不以为然。
谁料到,尚未忘却妈妈慨叹的情境,
白发缤纷而至,深深体会了妈妈的心情。
现在,爸妈都已经老成旧报纸,
而我也人到中年,天过午。
小时候听到电视上的广告,
治疗腰酸背痛腿抽筋,治疗各种疑难杂症,
内心不解——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病呢?
现在,我"秃然"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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