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中鱼

01

5岁之前的事已经记不太清了，最早的记忆也只有小学的一部分而已。

我记得有一个教语文的老师姓沃，年轻温柔漂亮。当时有一次有军训，实际也就是带着出去玩，是真的出去，到一个什么基地，离开父母一个星期，不过需要交钱，费用好像是一百多块在零几年的时候。恰好当时我感冒了，家里也不怎么富裕，妈妈就说要不别去了。那时的我只知道出去玩，听到妈妈说不让我去很难过。第二天统计人数的时候，好像只有几个人不去。后来，妈妈在上课的时候来到了学校，问我真的想去吗，我暗暗点头，然后沃老师就说没事，她感冒了我帮忙照顾吃药，孩子想去就让她去吧。最终我如愿去了，老师很照顾我，经常问我吃没吃药，提醒我穿衣服什么的，那是我第一次离开父母，但我觉得很温暖。

一二年级有一个数学老师，我至今都记得她的名字，她很凶，恰好我数学又很差。当时我刚从老家来到那个城市，都开学有一段时间了，我才去报道，所以落了一段时间的功课，就更跟不上了。几乎每节课下课都有随堂测试，而我经常考得最差，具体有没有及格我也记不太清了，反正就是总会被她留下来，更过分的是她还会叫家长。低年级的小孩中午放学一般家长都会来接的，我妈妈在门口等我等到最后，学校门口已经没有人了，我妈妈就知道我又被留下了，就自然地去办公室寻我。一顿数落之后我和妈妈才能解脱。我家离学校有一定的距离，加上当时最大众的就是自行车，有时时间太晚了妈妈就会选择陪我在学校附近的小摊吃一点东西。当时的我觉得这是被留下的唯一好处了，能吃好多美味的小摊的饭呢。后来，我也厌烦了被留下的日子，厌烦了妈妈被数落的样子，自己就争气学习，后来小学数学也经常考100+10了。(10分是附加题的分数。) 然后就中午拿着卷子，出门见到妈妈大声说：“妈，我又考了100+10”

另一个印象深刻的就是小学最后的班主任。她大概是从四年级开始教得我们。我其实是不怎么爱读书的，更明确的说是根本不读课外书，一是家里没条件，二是也不喜欢读。但是因为学习态度还比较认真，所以语文成绩还行。有一次，学校有什么小记者培训班，就是学校在放学后组织的一个课，也不收钱，我也不知道目的是什么，每个班还只能选一个人去。当然不是民主选举，一般这种事都是班主任指定。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好事竟然砸到我这个小透明上了。下课后，老师把我叫到讲台前，给我说了这件事，然后她说了一句话，我至今都没忘。“这个名额呢，给你是因为咱们班长她有很多其他的比赛，语文课代表呢每天收作业改作业也很忙，所以才轮到你的知道吗…”后面的话我就记不清了，这句真的印象深刻。我不知道一个老师出于什么心里要这样打击一个学生，还是我太过敏感脆弱了，只是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一直没有走出这个阴影，我本来就不是一个有自信的人。而这个课也就是形式主义，上了总共没有一两次，也没有学什么东西，好像就是去打扫卫生罢了。

这是我小学里印象最深刻的三个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