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花了几百万年进化,却在几十年间就灭绝了。”这是《海洋》中为数不多的文字旁白。我想这也是导演拍摄此片的意义,先展示海底世界绝美和奥秘,然后再告诉我们这一切都将不复存在。出现在海里的生物渐渐的会被陈列在博物馆里,成为一件件的雕像或者标本,供后人参观。即便从一开始就预料到了影片这样的处理方式,越看到后面,我却发现,能从海洋中看到的,远不止保护生物这么浅显。
截图纪录片《海洋》大鱼张大嘴从成群的小鱼中穿过,弱肉强食的自然法则,我却从飞游的鱼群中感受到美感。小鱼成群结队,随着大鱼的运动,自觉地变换着队形,她们并非依托群体的力量妄图改变自己的命运,而更像是深知天意如此,也要合力演绎出生命的最后一场自由。人亦复如是。
截图纪录片《海洋》静止的水才是最恐怖的,深不可测的海底安静到死寂,食物链顶端的捕食者,翅膀和水的摩擦,似乎能听到轮回的声音。人也是,安静而有力量。也想到《海底两万里》中的世界,潜水艇中的人,潜入海底,一定既恐惧又兴奋,现世的喧嚣和海底的隐秘而伟大。
截图纪录片《海洋》海啸来临时,形体反而是限制。小鱼尚且可借助岩石等物寻得安身之地,大鱼却是无处可躲,面对绝对的自然控制,只能随波翻滚。人也如此,都说时势造英雄,可是环境也使这些英雄首当其冲。
截图纪录片《海洋》捕食者很恐怖,但它们同样是保护者。小鱼尾随它们,帮着它们“清洗”身体和牙齿,而它们也给小鱼提供“狐假虎威”的安全之地。正如人,世间的种种趋炎附势,一边满足着当权者的虚荣心,一边创造出巨大的安全区。
截图纪录片《海洋》所有的大鱼和小鱼都逃不过的,是人类的网。海水由蓝变红的一瞬间,就是鱼的一生。人也如此。如果人也是海底的一条鱼,如果人类的网网住了海里成千上万的鱼,那么,终会有一个网网住我们自己。你可以称之为“因果”,也可以将这一切难以解释的奥秘归结为“上帝之网”。
“没有翅和尾的鱼只能垂直地坠入海底。”台风来的时候,人们会携手度过难关,难道就不能携起手来共同保护大海吗?海洋母亲发起怒来,洪水、海啸,我们绝无还手之力,大海的子民啊,怎么敢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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