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天窗外灰蒙蒙的一片,就连碧绿的叶子上面都好像惹上了尘埃,清晨,又一次被楼下邻居家小女孩和她爷爷奶声奶气地对话吵醒了。他们的话题从宠物到玩具到种在阳台上的花草,女孩带着好奇地口吻不断地问着爷爷为什么?爷爷就用慈祥平和的语调,好像刻意模仿着女孩断断续续的语速,用略带沙哑的嗓音耐心地回答着女孩的提问。不知怎的听到这里,我因为他们发出的声音而懒觉泡汤的起床气也消失了一大半,心里暖滋滋的。
在我们的童年回忆里,我们还不识字听不懂收音机里播放的新闻,读不懂书本上写得文章,我们的家人是不是也像这样,在家里挂起ABCD字母表,支起小黑板耐心地教起发音识字;是不是也会牵着我们的小手走街串巷带着我们了解这个世界,当我们遇到感兴趣的东西问为什么的时候,尽力用最生动的语言描绘出来呢?
我们的世界原本是一张只有轮廓不曾涂抹色彩的画,为你买来最珍贵的颜料,第一个为画上色的人一直都是无比珍惜这幅画的家人啊。
虫鸟啾叽,微风吹过隐隐传来树叶“哗啦啦”的声响。周围没有人声,最嘈杂的声音莫过于路旁马路上一年三百六十五日不停歇的车流声,从一开始搬进来时无法忍受连绵不绝的车流声到如今可以习惯并会在夜深人静失眠时侧耳倾听呼啸而过的车子并摸出的大概规律是:夜晚2-4点的车流量是最少的,万籁俱寂的情况有时能持续半小时左右,有时不过四五分钟就被坚硬的东西撞击车壁的声响打破了,而凌晨四点过后大多数人还处于梦乡之中,这条省道上的车辆声就开始高扬跟白天无异了。批星戴月,舟车劳顿,我们沉睡时,有人已经开始上路或者在去往目的地的路上了。
盛夏的午夜,总能听到几个好像喝醉了酒的年轻人结伴在马路边扯高了嗓子大声歌唱,宣泄心中压抑许久因酒精作用而完全释放的情绪;也有几次听到摩托车的引擎声“突突”作响,然后渐次爬高,像开膛的手枪一样“呜呜~砰”地一声疾驰而过发出轰鸣声。每当这时,我都担心会有邻居捺不住性子冲出门制止他们的行为,因为失意酗酒的青年和寻求刺激的飙车一族是住在马路旁的居民们最不喜欢的一群人,这其中既有对他们大半夜扰民不顾及别人感受的愤怒,还要对他们没有尝过真正愁滋味强说愁的不满。还好,这样的声音不会停留太久就都消失了,居民们也只是日常说起的时候吐槽一下罢了。
夜里最不希望听到马路上发出的声音就是警车和救护车声了。尤其是这两种车的声音无论在白天还是黑夜都非常响亮,让人无法忽视它的存在。每当马路上想起“滴嘟滴嘟”的声音都牵动着居住在附近居民的心:肯定又有人家要遭遇不幸了。在救护车声里仿佛听到了病人的疼痛与煎熬,家人的哭泣与无助;在警车声里仿佛听到了声势浩大,企图瞒天过海的歹徒野心和攻城略地,希望一举拿下的警察意志。
耳朵里的世界告诉我的是: 我们的生命之画原本应该是五彩斑斓的,残缺的遗憾无可避免,它也终将迎来完稿的那一天。只要不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拿起墨汁将画全部泼成黑色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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