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变迁,物候更迭,有机物在环境的选择中随之变幻,但如果它们不能适应,便归于虚无。一个物种,在不同的环境压力下会产生不同的变种,这种变种,就是“种族”。
物种的分隔几乎是永恒的,生物一旦在进化之路上分化为不同的物种,基本就永远在血缘的枝杈上分道扬镳。种族则不是,选择压力会使该物种基因库中的部分性状选择性地表现出来。比如金鱼,形态异化、颜色艳丽的金鱼一族其实是人类对鲫鱼选择杂交而成,如果你把金鱼投入野外有鲫鱼的池塘,几代以后它们就会与一般鲫鱼别无二致。
今天地球上的人类都同属一个物种——智人。以前曾有过不同物种的人类,比如尼安德特人(美国梦工厂的动画片《疯狂原始人》就是以他们为原型创作的),但他们都灭绝了。按照过去5万年的分化速度,今天的人类种族有可能在未来分裂成不同物种,但移民与通婚的全球化进程使这一设想变得不太可能。
我们属于同一物种。在人类的细胞核中,学名脱氧核糖核酸的DNA以双螺旋的形态悬浮其间,储存着全人类共享的遗传信息。DNA由大量的脱氧核糖核苷酸组合而成,组成一条长长的螺旋链,核苷酸的组合顺序就是遗传的密码。整条DNA并不是每个部分都能传达遗传指令,携带遗传编码的段落称为“基因”。基因是制造蛋白质和化合物的“蓝图”,决定着人体的全部构造与机能。
人类共享同一套基因,每个基因都有不同的版本,即等位基因。等位基因是指一对同源染色体上位置相同、控制相对性状的基因,比如单眼皮的基因跟双眼皮的基因就互为等位基因。种族之间的差别取决于等位基因的表达频率,甲种族普遍比乙种族高,是因为增加身高的等位基因在甲种族成员中出现的频率更高,该族后人继承这些高个子等位基因的概率也更大。在不同的代际间,等位基因的频率可能发生变化,种族的基因库也因此始终处于动态变化中。
在DNA中,每个脱氧核糖核苷酸都含有一个碱基,碱基分为四种:A(腺嘌呤)、T(胸腺嘧啶)、G(鸟嘌呤)、C(胞嘧啶)。每个DNA有两条链,两条链上的碱基成对组合,使两条链合并为双螺旋结构。一条链上的A和另一条链同位置的T组合,G则与对面同位置的C组合。
双螺旋结构是比较稳定的,但偶尔也会因为辐射、衰退等原因发生碱基的变化——“突变”。此时,细胞内的修复酶会充当医生的角色,但修复失败也时有发生,此时突变就可能遗传给下一代。
突变带来的结果有好有坏,也可能没有影响。当突变恰好发生在基因中,而不是DNA上的“无效段落”时,我们就拥有了一个新版的基因,一个原始基因的等位基因。我们假设某个基因有两个版本,等位基因A和B,他们在每一代人之中的比例会动态变化。若某天A的频率变成了0%,意味着这种等位基因被清除了,B就成了这个基因的唯一形态(我们称其达到了“固化”),直到新的突变产生。
除了突变和等位基因,迁移也会改变物种的遗传。长期生活在一起且互相交配的人群会共享一套基因库,但单个个体最多只可能携带某个基因的两个等位基因,从父母处各得到一个。一旦某个群体离开母群迁移了出去,他们就只带走了一部分等位基因,其后代将再也没有机会获得基因库中这群人未携带的等位基因。
群体分离的最初契机应该来自自然变化。雨季催生出新的河流,一个群体意外地被分割两岸,双方基因库微小的差异使得两岸的物种开始向亚物种转化,最终变成不同种族。某天河流干枯,他们的后代再次相遇,却发现彼此已经无法再自由交配,或无法生下有生殖能力的后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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