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流行《又见一脸幽梦》,班上的男生都被紫菱和绿苹迷的一塌糊涂,而女生们都在讨论,是费云帆最帅还是楚濂更有男人味儿,你悄悄走进了大家的视线。
刚刚高二文理分班一段时间,因为是文科班,所以女生占了全班的80%,班上的班长、学习委员、生活委员,全部都是女生,只剩下体育委员和文娱委员没有人竞选。
女班长天天着急着,在班上四处游说,嘴里都起泡了,无奈没人愿意担此重任。
眼看着几天时间,胖胖的女班长憔悴了一圈,最后拍板决定,抓阄定生死。
此消息一传出来,班里一阵哀嚎和反对声,高二哪里还有体育课和音乐课,都是虚的,有事的时候又得找委员,吃力不讨好。
女班长站在讲台上,深感痛心疾首,她想用温情感化台下的朝夕相处的同学们,没有一点效果,无法,她只能采取雷霆手段,让同学们抓阄,看谁运气好。
“班长,我愿意担当文娱委员并且兼任体育委员一职”,从后排传来的声音,清新的、爽朗的男生的声音,大家纷纷扭过头朝后面看,到底是何许人物,竟然吃饱没事接这个摊子。
那也是我第一次注意到你,分班后的男生,大部分都坐在最后面,平时无人注意,班里女生纷纷抱怨,帅哥都被分到理科班去了。
难怪你不让人注意,你的长相并不是在人群中能一眼看出来的,你不是最高的那个,不是最帅的那个,也不是成绩最好的那个,却是最后能让全班女生记得最深的那个。
那天的阳光很好,有阵阵微风吹进教室,外面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透过窗户望出去,几只麻雀飞到树上,叽叽喳喳,叽叽喳喳。
你有着和大多数男生一样小麦色的黄皮肤,剑目星眉,挺直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看上去沉稳又安静,你那天穿着一身白衬衣,漆黑深邃的眸子似乎藏着心事和秘密,衬托出你远超同年人的早熟。
重点是,你居然长的像《又见一帘幽梦》里面的陶剑波,就是最后托住绿萍跳舞的那个风度翩翩的男子,也成为照顾她一生的男人。
看着全班女生一起看着你,你好像有点害羞地低下了头,停顿了1秒钟,似乎坚定了,又抬起头问大家道:“可以吗?我想竞选文娱委员”?
女班长激动地走下讲台,就差握住你的手道喜了,全部女生也没有意见,你就这样,毫无悬念地当上了班干部,慢慢走进了大家的视线。
你和同是青春期的其它男生不一样,你是姚慕涵啊。
同是进入青春期的我们,深受《大话西游》的影响,和紫霞仙子的幻想的一样,未来我们喜欢的那个人一定不是平凡的人,即使他不一定会脚踩五彩祥云,但也绝对不是你旁边的斤斤计较的男同桌。
我们都嫌弃自己身旁打打闹闹的文科班男生,觉得他们太娘,太怂,太没有男子气概,距离我们想象中的英雄差的太远。
可是姚慕涵,你不一样。
你永远看起来都是那么安静,那么彬彬有礼。
你似乎有穿不完的白衬衫,永远卷起来的袖口捋到手腕处,露出手表,干净又阳光。
在一群打打闹闹、每天扯红了脖子和女士吵架的文科班男生中,你是最绅士的一个。
我似乎从没见过你发怒,别人和你说话,你总是用淡淡的笑回应,礼貌又得体地和女生保持着距离。
你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真正让全班女生关注你的,还是高二元旦晚会上。
按照学校的惯例,元旦下午半天不上课,要布置教室,晚上以各班级为单位,自行举行活动。
作为文娱委员,这个策划活动的内容自然就落到你身上了。
你先是去一个个游说男生们,希望能够编几个简单的舞蹈出来,文科班的男生们一个个摇头拒绝,他们一向人少势弱,不想参与到这种班级事务中来,再说了,半天的时间编舞蹈出来,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原来除了你,没有其它一个男生会跳舞。
无奈,趁着元旦前一天的班会时间,你站在讲台上,言真意切地发表着你的演讲,没想到平时话语不多的你,一说起来如此的口若悬河,才辩无双,班里的女生都被你感动的一塌糊涂。
元旦的节目就这样定下来了,几乎都是女生的唱歌表演节目,你是男生中唯一报名唱歌的。
1月份的晚上,外面寒风呼啸,似乎连呼吸的空气都是冷的。
教室里面张灯结彩,热火朝天,大家把桌子全部堆在后面,围成一个圈圈坐着,一边说笑一边嗑瓜子,你站在圆中心,手里拿着话筒,作为晚会的主持人,淡笑着看着大家。
当天的你,依然穿着一件白衬衫,外面套了一件无袖的黑色v领羊毛衫,黑色的眼镜里面是你漆黑的眸子,说话的时候闪闪发亮,笑的时候嘴唇微微勾起,露出一排白牙,眉宇舒畅,自信又张扬。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前面都是女生们唱歌的节目,大部分五音不全,台下的观众们很给面子地吃花生、嗑瓜子、抢橘子,三三两两捂着嘴偷笑。
前面的节目我都没心思看,我只想看到你出场,终于,接近晚会的尾声,你抱着吉他端坐在正中央,教室里暗了几盏灯,只留下黄色的灯光,照在你的身上,恍若在梦中。
你双手抱着吉他,修长的手指拨动着琴弦,双眼紧闭,一副沉醉其中的样子,跳动的音符便如流水一般飞泻出来,萦绕在我们身边。
“曾在我背包小小夹层里的那个人,陪伴我漂洋过海经过每一段旅程,隐形的稻草人,守护我的天真.........”
耳畔传来你的歌声,有点低哑的,却带着说不出的魅惑,每个字从你的嘴唇中吐出,仿佛在下着大雪的一月份倚窗而坐,独自品尝一杯热气腾腾的奶茶,整个人都温暖起来。
教室里一片寂静,所有的人都沉浸在你的歌声里。
晚会在前所未有的热烈掌声中宣告结束,你的表演自然被评为全场最优表演。
姚慕涵,那天之后,我突然多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我能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你,看到你我会紧张慌乱,我会不自觉地、小心翼翼地向其他男生打听你的消息,我会时不时的看向你的座位,你在的时候我会安心,你不在的时候我会到处寻找你的身影。
当你靠近的时候,心砰砰的跳着,完全不受控制,眼里只有你,整个世界都是甜的。只要一想到你,就不由自主的嘴角上扬,心底的幸福满满的都要溢出来了。
听到其他男生谈论你,说到不好听的话,我会气愤,甚至激动地想要上前去理论。晚上宿舍的女生们开卧谈会,听到最漂亮的几个女生把你评选为班草,我心里又骄傲,又有点小嫉妒。
睡不着,我翻来翻去,索性坐起来在黑夜中摸耳机,下铺的同学拍了拍床板,“谭小艾,几点了,你不睡”?
“抱歉抱歉,马上哈”,不知为什么,我脑子里很激动,也很清醒,弹着吉他的你的身影老是晃动在我眼前。
插上耳机,单曲循环,“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自从你唱了这首《愿得一人心》后,它是我每天睡觉前必听的歌曲。
姚慕涵,我想,我喜欢上你了,你对我而言,不是一个青春期普通的男生,而是我甜蜜的心事。
不止是我,班上也有很多女生偷偷暗恋你,姚慕涵,你是特别的存在,你既不是呆板老实的好好学生,也不是放荡不羁的坏小子,你就是你,一个含蓄的、温暖的、有故事的少年。
我想了解你的更多信息,那时候,同学们都流行玩qq,我想要你的qq号,想了很久,终究是不好直接开口,于是,我就打起了你旁边男生的主意。
亚当斯密在《国富论》中认为,商品之间的交换是自古到今一切社会、一切民族普遍存在的经济社会现象。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参加交换的各方都期望从中获得报酬或利益,也就获得是满足自身的某种需要,这是人类的本性.
你旁边坐着班上的小胖子,全班都知道,他对高高瘦瘦的学习委员有意思,通过交换,我很顺利地得到了你的qq号,忐忑不安的发送了好友申请,等待你的回复。
从小学开始,慢慢对长相在乎起来,我自认为在大家眼中,也算是小美女一枚,靠着努力考进这个文科重点班,但是,姚慕涵,在你面前,我会自卑,像张爱玲说的,喜欢一个人,真的低到尘埃里面去吗?
因为自卑,我没有在好友申请里面说出我的真实姓名,也提前把qq主页自己的照片换成了一张小丸子的卡通图片。
那一整天我无心听课,每隔几秒钟,我就会偷偷掏出手机,弯着腰偷看,是不是有消息进来,可是一直到下晚自习,我都没有收到来自你的任何消息。
脑子里忽然乱成一团,顾不着和室友们一起去吃宵夜,一个人跌跌撞撞的回宿舍,一路走,一路抓脑袋胡思乱想,会不会你知道是我了,所以才不同意申请的。
姚慕涵,就那么巧,我曾经在脑海里幻想了我们的无数次邂逅,就像电影里面的一样,起风的桥边,黄昏的河边,灯光璀璨的夜景里...
我做梦也没想到,低着头挠着脑袋、满眼愁绪的我,会一头撞上背着吉他的你,两个人相对的方向,你被我撞的踉跄后退几步,吉他从肩膀滑落,眼镜都歪到一边。
天啦,我怎么能撞到你,要撞也是撞班上那个最讨厌的长舌男啊,我赶紧上来扶住你,满脸歉意,不停地说着抱歉,这是我离你最近的一次。
“没关系,我一点事都没有,倒是你,走这么急,自己要小心一点”,你对着我露出好看的笑容,你的眼角眉梢都是笑,嘴里笑的好看的弧度,像弯弯的月亮一样,原谅我这么形容你。
虽然身处冬夜的寒冷的晚上,但是因为你的笑容,让我有一种从头暖到脚的感觉。
昏暗的路灯下,你穿着一身黑长棉衣,围着一条格子围巾,我能很近的看清你的脸,你的眼睛依然那么黑,头发不长不短的很有型,甚至身上还有淡淡的香味。
“同学,你还好吗”?你歪着头对着我挥了挥手。
嗯,我怔了一下,仿佛刚刚是在做梦,梦醒了,抬头一看,你还站在我对面,一脸担心地、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表情。
我想抓住这次机会,就像《初恋这件小事》里面的小水一样,遇见了喜欢的人,努力去改变,变的更漂亮,变的更主动,变的更有勇气。
“我没事,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啊”,我好奇的问道,要趁着这次机会,多了解你。
“我要去操场上练吉他,过些日子我准备报艺考了”,你望着我,笑笑说。
“艺考?那你不是大部分时间都不会待在班上啦,我可以去操场上听你弹吗”?
“当然可以啊,反正走艺考这条路,对文化分的要求没那么高,所以以后,大部分上课时间我会用来练习了”。
我和你沿着路灯,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下,回头一看,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的好长好长,从后面看,我们的影子很像一对呢。
姚慕涵,一路上,我酝酿了很久的,想问你为什么不同意加我的qq号,可是总是被人打断。
晚自习后的操场,总是有三三两两的情侣,或是跑步的男女生,大家看见了你和我走在一起,会故意喊你的名字,又看看我,然后带着了然于心的笑容,那意思是:我们都知道了哦。
听到怪笑,我赶紧放慢脚步,走在你的后面,你笑出了声,也故意放慢了脚步,我们又并肩而行了,我很尴尬,又有点欢喜,我想我那时的表情应该是扭曲的。
操场很快到了,这个时间还是有不少学生,你选了一块人没那么多的空地,径直坐下来,对着我,就开始弹唱起来。
“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以及冬天的落阳,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曾经无知的这么想,风车在四季轮回的歌里,它天天的流转.....”
晚上的星空,我感觉星星在一闪一闪,你在对着我笑,眼睛也是一闪一闪,我坐在草坪上,几乎是在梦境中了,别人很冷,我却很暖。
姚慕涵,那一刻我一辈子都难以忘怀,我是你唯一的观众,你只对着我一个人唱歌。
待你唱完几首后,我才发现不知何时,我的周围好多女生, 和我一样围坐在草坪上,围在你身边,都满眼星星地望着你。
你就像一块磁铁,吸附着一切对你感兴趣的人,我们被紧紧靠在你身边,一切看到的、听到的、想到的,都是关于你。
“每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我都会偷偷的为你歌唱,你的温柔和善良,早已装在我的心脏....”,
你又唱唱起了一首《我的姑娘》,你低着头似乎不想让人看见,但为什么我感觉你的眼中是深不见底的幽邃,闪烁的是让人说不出的悲伤。
姚慕涵,我想要是没有发生后面的那一幕,从那天你唱歌之后,我们的交集会开始迅速频繁,一切会因为我喜欢你而错综复杂。
可是现实并不是这样。
在你唱完那首《我的姑娘》后,人群中有个漂亮的女生跑过去,一下子抱住了你。
是的,即使是晚上,我也能感觉到很漂亮,她是高二年级男生们一致公认的级花,杨楚楚。
周围一阵阵呼声,男生们吹着口哨,女生们又是尖叫又是嫉妒,大家都围着你们大声拍掌起哄,你似乎有点尴尬,但还是保持着淡淡的笑容,只是那笑容之下,似乎隐藏着些许其它的情绪。
我的耳膜里轰隆作响,大脑仿佛突然生了锈,心一阵阵地绞痛,我只能盯着你看,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在看我。
姚慕涵,女生的第六感很准的吧,不知是我幻想中的、还是你本来也在看着我,在这寒冷的夜晚 ,别人的喧闹与我们无关,你的眼神里好像有歉意,有苦衷,有别的东西......
可是现实是,你和校花紧紧站在一起,我从人群中逃离,踉跄着跑回了宿舍。
你的一句话,一个动作,可以让我上一秒在天堂,下一秒在地狱。
凌晨1点的时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我还没有睡着,“嗡嗡嗡”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我拿起来一看,原来是qq上你同意了我的好友申请。
你同意了我的好友申请,还有什么用呢?
我们的交集因为这个晚上变的美好甜蜜,也因为这个晚上,变得苦涩无比。
我的手指停留在你的qq图像上很久,图像上的你,依然是阳光的、微笑又含蓄的17岁少年。
“删除后你将从对方联系人列表中消失,且以后不再接收此人的会话消息”,qq里跳出这条信息时,我犹豫了很久,狠了狠心,还是点了确认删除。
姚慕涵,虽然我们在一个班,但是你是艺考生,开始经常外出培训,我看到你的机会越来越少。
走在校园里夜晚的操场,因为少了你的存在,少了歌声和琴声,似乎也少了不少生气。
偶尔在食堂打饭,你看到我, 笑着走过来似乎要说话,我赶紧一个转身,拉着旁边的同学坐到远处,你的笑容应该很尴尬吧。
高二的下学期要把高三的课程上完,每个人的书桌堆的书高的都可以淹没脑袋,加上我刻意逃避,此后我们再没有偶遇的机会。
即使后来知道,你并没有和那个校花在一起,当时只是顾及着女生的自尊,不好当着那么多人拒绝。
但是我想,你在艺考的路上,肯定会遇到很多、和你一样会唱歌,会跳舞的女孩子,你们兴趣相投,目标相同,过着和我在学校每天三点一线、完全不一样的生活。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平淡地过下去了。
姚慕涵,再次见到你,是在高三的开学典礼上了。
开学典礼在学校的大礼堂举行,校领导冗长的讲话,大意是鼓舞士气,高三好好奋斗,考个好大学之类,台下的同学们一个个听到哈欠连天,直伸懒腰,领导话还没讲完,就拼命鼓掌,想快点结束这场无聊的讲话。
估计是领导看到了下面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话风突然一变,“今天我们还要欢迎几个学艺术的学生上台,给大家表演几个节目,激励下大家啊”。
姚慕涵,在我18岁的夏天里,发生的这件事,让我相信,每天的幻想和祷告,老天是听得到的。
那天的你,依然是一身白衬衣,黑框眼镜,发型干净利落,挽起的袖子到手腕,即使中间隔着那么多人,我还是能感觉的到,你与众不同的干净、阳光、爽朗的气息。
你抱着其他,坐在舞台中央,面前竖立着一只话筒,你用手扶了扶眼镜,低着头试了试话筒的声音,一手抱着吉他,一手握住话筒,开始了你的弹奏。
谁都没有想到,你在开始拨弄了几下吉他之后,说了这么一句话,这句话一直在我心里回响,这么多年,即使我们各奔东西,上了不同的大学,没有了彼此的消息,可是我还深深地记得那一天,那个穿白色衬衫的你。
你对着话筒,望着台下,很清晰地、一字一句地说,“这首歌献给台下的一个女生,是我们班上的一个女生,希望她在以后的日子里,都开开心心”。
音乐响起,“细雨带风湿透黄昏的街道,抹去泪水双眼无故地仰望,望向孤单的晚灯,是那伤感的记忆.........”,
“喜欢你 那双眼动人 笑声更迷人,愿再可轻抚你那可爱面容,挽手说梦话 像昨天 你共我...”
我想起半年的夜晚,在天空上冒着星星的操场上,你也是这么深情款款的唱着情歌,时而抬头,看着人群,眼里含着笑,在女生的叫声中低下头,拨弄着吉他。
姚慕涵,你知道吗?我在台下听的泪如雨下,尽管我不确定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我,但是,在18岁的这一天,能离你这么近,能听到你的告白,能感觉到你的心,能看到你的眼神,这就足够了。
一曲唱完,又是雷鸣般爆发的掌声,很多女生都站起来鼓掌,大声叫着你的名字,你望着台下的我们,豪不吝啬地露出暖暖的微笑,你笑起来的时候,像冬日暖暖的太阳,让都忍不住多留恋一会儿。
典礼宣布结束,我顺着庞大的人流前行,想和你一起走,男生女生们三三两两边笑边闹,几百人挤成一团,我挣扎着挤到门口,想着,你从这里出来时, 我肯定能一眼看到你的。
结局是,一直到礼堂的人走光了,我也没能等到你,望着空空如也的大堂,我的眼泪又流出来了。
姚慕涵,那次开学典礼后,我很少有机会看到你了,听别人说,你后面都是去艺考老师的班里训练去了,不会再回来上课了。
高三的日子,忙碌而压抑,自顾不暇的我,终于没有多的精力来关注你了。
我对你了解又不了解,我们在同一个班,知道你是唱歌好听、爱穿白衣的少年,我们又因为误会而渐行渐远。
在初尝爱情的甜蜜与苦涩后,留下更多的是我也说不清楚的那种情感,青春期的感情也许总是无疾而终的。
姚慕涵,这些年,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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