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深秋里的冬夜,似乎万籁俱寂的周围被风吹得沙沙作响。我踩在枯萎的树叶上,漫无目的的向前走,不知道要去往何方,孤独的夜里连月亮都不愿出现,隐隐约约的星星也在嘲笑我的孤寂,只有这叶儿咔嚓咔嚓的作响声让我感觉似乎有人陪伴。
终究是累了,脱下这磨脚的高跟鞋,跌跌撞撞的走向路边的台阶就地坐下。
手机微弱的光显示凌晨3点半,真安静啊!连辆车都没有。
低下头才发现丝袜不知何时已经被划开裂口,深秋的寒意不由得让我哆嗦,我无助的捂住这裸露的皮肤,埋下头,我就不可抑制的想到了你。
旁人道你是性情温和,彼时的你温暖的如冬夜的阳光,至少在我看来是明晃晃的。那时候的你非常拮据,拿着为数不多的工资抱着我爱吃的便当冻红了鼻子,我笑你傻,如今想来甚是难过。
风刮得更厉害了,隐隐约约夹杂着雨丝纷纷扬扬。
我捏了捏衣角,身后玩具店巨大的橱窗反射着我的难堪。我忍不住起身靠近,一排排各色各样的娃娃笑得花枝招展,晃眼熟悉的瘪嘴小丑依旧靠在布满灰尘的角落。
好像昨天才和你走过,你说这小丑做的倒是别出心裁,独具匠心,我那时候笑你痴傻,这娃娃又有何好看,倒不如我明媚。
……
冰凉的雨滴毫不客气的落在我的脸上,打乱了我的思绪,今时又如何相比往日,我转身离开,“咔哒咔哒”高跟鞋在地上发出不合时宜的节奏感。
我气恼的甩下鞋子,习惯性的等了几秒,突然意识到今后也不会有人再容忍我这坏脾气,眼泪控制不住的下流,一瘸一拐的去捡鞋子,泪珠狠狠的砸向地面,与密密麻麻的雨丝儿混为一谈,绽开成为漂亮的花朵一瞬即逝。
路灯昏昏暗暗,谁也不清楚这灯存在有多久,我的身影被这光无限拉长,就像此刻我的心情一般飘忽不定。
远方飘来一群叽叽喳喳的欢笑声,几个女孩子还穿着短裙板鞋互相搀扶边走边唱。毫不在意这雨的冷清,我胡乱的抹去泪水,看着浑身不堪的自己默默低头与人群擦肩而过,好像昨天自己也是如此不谙世事,又好像已经过去很久以后。
忽的被强光刺激,睁开双眼我已经回到家里,被窝的余温,头昏沉沉的痛似乎都在提示我这不过只是黄粱一梦,一时间胸闷乏力的错觉让我半真半假分不清楚。
罢了,不过是黄粱一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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