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一个阴雨的秋夜,成都。我躺在华西医院骨科病房过道上,父亲躺在病床上。
下午2点,父亲被推进手术室,我在手术室外等待,三个小时的煎熬似乎比失恋还痛苦。那晚,父亲睡得很香。我透过病房玻璃窗往外看,成都的夜,灯火阑珊、细雨绵绵。眼前又浮现父亲带着口罩、光着膀子在玻璃厂挑抬原料的情景,白色的粉末铺满头发以及全身,好像光着膀子的圣诞老人打了一层霜,把一百多斤的原料从肩上卸下,再仔细分开、称重、搅拌,最后铲进传输带将它们送进熔炉,接着又转身去挑另外一袋原料。
父亲咳嗽了一声,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我起身从床下拿起夜壶递给父亲。
成都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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