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了。终于结束了持续连续熬夜的日子。
想在熬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只有回家静养方式正道。
医院是一个人的一生中不可或缺的非要至少经历过一次的地方。从生到死、从头或终。就算您曾身体健壮如牛、或生龙活虎、或者百病不生…………….医院也是您绝对躲不过去的一处让您又爱又恨的所在。
或者自愿、或者被迫。
这次是我父亲的老毛病——脑血栓、血糖高。
以前曾在医院陪护过两次,一次是时间比较久远,细节依然记不清了。另一次是在两年前,住的是市医院的干诊病房,不过那次我父亲症状比较轻,每晚只是在哪里陪睡而已。没有什么比较深的记忆了。
这次不然,我父亲症状较重且干诊病房也没有空床位。刚刚住进去的时候是在4楼血栓科走廊加床。而且当我们办理床位的时候,走廊也只有两张床的空位而已。
陪护了半个月。也就多了15天的感慨和感悟。人从生到死,时间可以很长很长;反过来说,也可以很短很短。
市医院四楼血栓内科病房在这个季节里(秋季,不知道其他季节是否也是如此)堪称是整个大楼病房最令人唏嘘不已的地方。人的生命这这里好像是一种可有可无的,很轻很轻。很多在这陪护的几乎都有我一样的感慨。
以我为例来说,刚刚开始在走廊住院的时候,忽听有病人离世。其家属匆忙的脚步、悲切的表情、忍不住的嚎啕大哭、低声呜呜的低泣….那种气氛的压抑感扑面而来,让我也不仅肃穆而立,内心也油然而起一种凄凉的感觉。
久而久之、久而久之;
“又走了一个”“走了二个吧?”简单的对话中已经包含许许多多的内容。但是在内心中掀不起什么浪花了,就好像已经麻木了。
讲一件事。
昨天晚上大概12点左右,死活睡不着,走廊抽烟打发时间。
忽见几名警察在医生办公室与医生讨论什么。很好奇。便与几名其他陪护人员在门口周围闲聊并注意倾听其内容(很无聊八卦对不对?哈哈)
忽听一名警察在用手机请示了一名领导后,便用办公室的电话打起了电话。由于室内很静,对话声音我们听的很清晰。
结合电话内容与其他陪护人员交流后,我渐渐清晰了情况的始末。原来是新生农场的一名40多岁的犯人突然得了脑出血昏迷,在很短的时间送到医院会诊后,刚刚与医生讨论的就是病情如何,医生说病情很严重,恐怕挺不过去今晚。于是在请示了领导后,领导指示一定要通知家属并要其家属连夜赶过来。
慢慢踱步到急救室门口‘人就斜躺在靠门口的病床上,下身一件醒目的农场棉裤、上身赤裸,简单批着一件病号服、上身接满了各种检查仪器的导线、头部左上方一部显示生命特征的仪器“滴!滴!滴!的不停鸣叫、手上针管内慢慢的滴着药水。
病人紧闭着双眼,身体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病床周围,医生、护士忙而不乱的检查、工作、抢救。
病床四周,警察、其他病床陪护着、类似我等的闲人静静的曾半圆形站立,皆目视那滴滴作响的仪器。有相熟者。低语交谈。几个警察偶尔也低声交谈或询问仪器显示数值的意思。
走廊、病房、急救室都很静、只有那仪器发出滴 滴的声音好表示一个生命还在顽强的活着。
其病人家是吉林那面的,就算家属接到电话,连夜驱车往营口赶,估计也得早上了。
后来困了,去睡了。
今早上大概5点醒来后,路过急救室,不由自主往里瞄了一眼,病床空了。
早上和主治医生讨论我父亲出院的事情时,我好像随意的问了一句“那个病人走了?”因为我父亲的主治医生就是昨晚值班抢救的医生
“还没,送ICU了,要是不送,估计够呛,很严重的,再说,监狱不能让在家属来之前让他没呀,人家农场不差钱。”
我这才知道。原来“ICU”这么贵的,一天要5000多呀!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