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九州没有成残卷的话,会是中国的《权游》,甚至格局比其更大。
九州里有英雄的荣耀与挣扎,他们一个个心怀家国天下,带着天驱武士的意志,奋勇向前。
每次看《缥缈录》,我就觉得故事里面那些人就站在我面前,对我说"铁甲依然在”。
我是先看《商博良》之后再看的《缥缈录》,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地看了《缥缈录》其他短篇或废稿以及九州其他作者的小说。
我很爱这个九州,很爱江南笔下的那些少年,一想到“铁甲依然在”这句话我仍能感觉到要从身体内喷涌而出的那股热血。
《缥缈录》一共6部,留下了太多坑没填。虽然阿苏勒是第一个出场的男主角,第一部用整本书讲了他在青阳小时候的一些事情。但我却觉得这本书的男主是姬野。
姬野未来会是燮朝的羽烈王,阿苏勒会是青阳的大君昭武公。
缥缈录更多讲的是乱世君王们少年时期的往事,明处有各国诸侯间的权谋争斗,暗处是天驱、辰月之争。
在这样的背景下,少年天驱的伟大理想的星星之火将燃烧九州大地。
下唐国南淮城,未来的乱世君王们在这里相遇。
姬野,姬家侧室所生的儿子,不受宠。面对偏爱正室所生的弟弟的父亲时他总是睁着他那漆黑如墨的眼睛抱着他的长枪“虎牙”一言不发。
一路避难随爷爷南下的羽族小公主羽然,向他伸出了一只手。从此,这个庶出的倍受冷遇的沉默的孩子暗暗地下了决心,他不要追随在别人的马后,他要做自己的事情。
羽然从此成了他成就霸业理想路上的一道白月光。直到许多年后,羽烈王仍然没能忘记羽然第一次向他伸出手的那个相遇的夜晚。
蛮族世子阿苏勒,虽生在民风剽悍的蛮荒,却从小体弱多病,不像蛮族人自小勇猛的他却连只小鸡都没杀过。
作为象征不幸的“谷玄”降临在世上,他的阿妈生下他就疯了,眼见着小时候疗养的真颜部被自己的父亲派兵灭族,他努力伸开手臂想挡在他们前面,却怎么也保护不了身边的人。他还是个孩子,实在不懂大人的世界,为什么好人却被杀了呢。
很多年后,昭武公吕归尘临死前说了一句让世人无解的话“我会保护你的”,他的一生都在为这句话活着。
作为两国交好人质的蛮族少主来到了下唐国认识了姬野,姬野带他认识了羽然。
阿苏勒第一次见羽然的时候,书中说这样描写的:
他看见了光,黑暗里只有那么一点火,是一根火绒,莲花盛开那样持在色角的掌中。她一手拿着那根火绒,一手搂着一根红锦。红锦拴在屋顶中心,本来是一个悬挂在台中央的锦球。色角抓着这根红锦荡了出来,就像荡秋千那样,她在绝高处揭开了自己的面具,抖开了长发。吕归尘的眼里,那一瞬就是阳光洒落的情景。
乱世英雄们终于相遇,彼时,姬野、羽然、阿苏勒都不过是十二三岁的少年。
从此夜里常见这三个“惹是生非”的孩子,他们偷花跳板打枣子,惹是生非赌博出千,人见人嫌。
是年,南淮城大量流民,被饿死近九千人,街背后的污水沟散发着恶臭。就是这样的南淮城,却成了二十年后羽烈王心中的人间胜景。
辰月的阴影开始笼罩九州大陆,挑起诸侯间内讧征战,此后数年,战事不断。
乱世洪流随之翻涌而来,掀起巨浪,少年英雄们一个个奔向真正的战场。
《缥缈录》6部一百多万字也只是讲到少年们十几岁到二十出头这段时间的经历,其中大量篇幅是关于乱世的争斗,关于少年英雄们的荣耀与挣扎。
主角们的感情纠葛篇幅不算多,但却相当重要。
羽然这个名字,和蔷薇公主并称。在演义小说中,羽然之于燮羽烈王,就像蔷薇公主之于蔷薇皇帝。
可是多年后,大燮的官史上,却没有这个女人的名字,只有那些街头巷尾的说书人,拿着官史上的只言片语,加上野史笔记中搜寻来的轶闻,编成荒诞不经的演义,传唱卖钱,却总不忘记说起在羽烈王势微年少的时候,曾经有这么一个女孩陪伴在他身边,拉着他的手飞向天空。
姬野和羽然之间,无疑是个悲剧,《缥缈录》却没有写明后来的故事,成了巨坑之一。
再看阿苏勒和羽然,他们人生中唯一的一次拥抱是阿苏勒知道父亲去世消息后支撑不住在羽然面前表现出了懦弱,作为同样失去父亲的孩子,她拥抱了他。
那也是青阳昭武公的一生中,唯一一次拥抱这个他等待一生的女人。那时候他觉得莫大的悲伤和莫大的幸福一起到来,却不知道这也是他最后一次机会。大概神恰巧无聊,怜悯他的等待,在冥冥中以一根手指沾了些许蜜糖抹在他的唇上,之后神又遗忘了他,于是青阳昭武公只能在落日时独坐在他的金帐中,凭着记忆回味那一生中唯一的一次微甜。
江南擅长写悲剧,《缥缈录》中的人物每个人身上几乎都有爱情悲剧。
草原的英雄逊王把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送给了自己好色的义父换取军队。
阿苏勒的爷爷钦达翰王放逐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阿钦莫图。
羽然的爷爷翼天瞻最心爱的女人嫁给了自己的亲弟弟。
息衍爱的苏瞬卿没来得及和他一起归隐湖边的小屋,就惨死在了苍云古齿剑下。
江南的废稿《最后的姬武神》中,羽然嫁给了龙襄,为了给龙襄报仇用封印龙襄灵魂的剑刺杀了姬野,最后跳海自杀。
但是《缥缈录》中,其实很多描写是能看出羽然也是爱姬野的。不论是那句“我是你的”还是后来和阿苏勒去看鱼之后又瞒着阿苏勒去陪姬野喝酒。
羽然的离去,大概是少年终究变成了一个善于权谋的大人。姬野,天驱大宗主,大燮朝的开国皇帝,也会被那轮回的霸权所腐蚀,被人心的贪欲所吞没。
羽烈王在梦魂中仍然能想起多年前那个骑马带着羽然躲避追杀的夜晚,梦境中他依然在那匹马的马背上,可是他伸手去环抱,怀里空空如也。
就如同西门也静对羽烈王说的那样,“南淮是不是那个南淮都无所谓,可和你偷花跳板打枣子的人,都已经不在了。”
以前我一直纠结于为什么羽然会选择龙襄,为什么羽然和姬野反目,为什么江南不把这些坑填掉。
但最近我开始想通了,我们还太年轻了,不一定能承受少年们的成长,他们开始权谋,连那个瞳孔漆黑如墨的少年眼睛也开始变得浑浊。
阿苏勒虽然还是那个阿苏勒,他曾立誓要守护他的青阳和他所爱的人们,可是他错了,他的能力,只能守护那么区区几个人而已,可惜他们,也一个一个的离开了他。
看故事的时候最喜欢阿苏勒,想保护他;但心里却很想成为姬野那样的人,永不服输充满韧劲。
最近重温了《缥缈录》,不得不说,江南真的太会煽情,隔几页总能感觉到眼睛又湿润了。
最后,还是想说出那句能让人内心无比激动的话,铁甲依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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