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S.艾略特有一次评价叶芝说,年过25岁的诗人如果还喜欢《当你老了》就没前途了,一个诗人需要在该成熟的时候成熟,他还说,成熟本身是没价值的,要看成熟的东西是什么。这后半句我一直牢记于心。如果我是苹果,时光中我是成熟成了一杯酒,还是一滩污秽?这才至关重要。如果成熟意味着一个人失去了是非感,让他蝇营狗苟,那这成熟就是腐败,而他年轻时的是非感也不是什么是非感,只是同流合污的能力尚且不足而已。相反,如果成熟帮我们懂得了一件事可以有很多种处理方式,却不曾令人失去为人的准则,那这成熟就还不错,既帮我们趋利避害,也不致于让趋利避害成为我们人生的全部,我们就可以说,自己还不错,至少是个人,年少无知时是人,老成之后,别人都没人形了,我还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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