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猫的故事总是发生在醉酒之后,我假装喝醉,猫在客厅里闲庭信步,时而停下来扭头看我,我们俩之间似乎有一种默契,对各自的尴尬都不去刻意拆穿,这种感觉就好像我面对着一个纸片人,不管如何去倾心交流,你总是收不到它的回应。
在热浪四处流窜的夏天,我带着猫去了加州旅馆,驱车四十分钟,我现在已经记不得旅途时候猫的样子了。只依稀想起在收拾行李之前,猫躲了起来。
我说:还有三十分钟,我们就出发吧,猫没有回答我,于是我去找它。
在沙发的后座没有、厨房的底柜没有、它长长溜去的洗衣机'小屋’也没有。我呼唤它的名字,难道是因为我的吼声太大吓到了它?我想。于是我便轻声呼唤它,去冰箱去了一盒酸奶,猫喜欢吃凉食,就像我喜欢喝酸奶,它也同样的喜欢。
我轻声呼唤我的猫,脚步轻盈,我想:酸奶盖子打开的嘶啦声肯定会吸引它的注意,果不其然,猫的轻轻的呜咽了两下,声音很小,假如那时候屋外刚好有一辆重型卡车开过,那我就不能够捕捉到这微小的猫的声音。
它躲在床底下,我看见它的时候,它也看见了我,和我手里的酸奶盒子。那种畏畏缩缩上前一步又退后两步的样子证明了我早先同它的相处方式是错误的。
猫的脾性敏感而又孤清,自第一次见面时的那个雨天起,它躲在长椅下不敢出来便可知道。兴许,它害怕每一个过路的陌生人,好在那天我假装路过,前后三次,这样显得我们之间像是多年的老友,我买火腿肠,它闻着香味走了出来,我看着猫全身湿漉漉的样子心生怜悯,便把它抱回了家。
这次猫躲在床底我怎么呼唤它也不肯出来,只眨着大大的眼睛,不知道是在看我,还是在看我手里拿着的酸奶盒子。
我蹲着身子退后了好一段距离,只把酸奶盒子留在了床脚边,猫起先是疑惑的看了看我,然后又把目光放在了食物上,猫上前一步,然后又看了看我,铜铃大小的眼睛眨了又眨,确认周边的事物没有威胁后,它终于从床底走了出来。
我蹲着身子看着它把酸奶盒子一点点的舔舐干净,与此同时,我一遍又一遍的轻声呼唤它的名字。
最后,它终于肯靠近我,我揽着它柔软的身段,想起这些天来只顾忙着应酬、喝酒、出差、应酬、喝酒。猫一定是生气了,从它日渐消瘦的体型就能看出一二。
我抱着猫驱车前往七十五公里外的加州旅馆,听说在那儿可以找寻到夏日热情似火的秘密。
当然,我和猫的故事远远不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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