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的一生中
遇到爱,遇到性都不稀罕
稀罕的是遇到理解
而且,两个人之间,真的没有必要
赢了道理,输了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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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把脸涂上厚厚的泥巴,不让人看到我的哀伤。我与魔术师的温存还是那么的熟悉,却再也触碰不到他的温度。只能寄念想于他用过的剃须刀盒,带着流淌着他血液的胡须也带着不再变老的他去完成我们约定好的三山湖旅行。想念他的魔术,想念他轮廓分明的脸庞和凸起的眉骨,想念他说过的情话,想念他用鹅毛叫我苏醒。在异乡,泪水是自己控制不了的思念的释放,只要想起魔术师,心就开始作痛了。一个伤痛着的人置身一个陌生的环境是幸福的,因为你不必在熟悉的人和风景面前故作坚强,你完全可以放纵地流泪,于是歌声中出现的幻影让我热泪盈眶,即便是这短暂的悲凉的温柔;三山湖中我在心底轻呼他的名字让泪水和着红泥尽情释放。旅行结束,我的魔术师化作蓝色精灵落在我的无名指上。
王锐,林秀珊该是最平静的爱情代表了吧。初中便看上对方的王锐终以一只口琴赢得秀珊芳心。在那个时候,在那样一个贫困落后的小农村,王锐不顾家人反对,不考虑对方家庭的困境,认定了她,而其他人都变成了将就,王锐不愿将就,不愿随波逐流,选择执着大胆追求所爱的勇气着实可嘉。尽管之后的生活也确实很苦,两人外出打工,一周一次电话也很是满足,中秋往返四趟火车只想着见对方一面也是满怀期待,回忆起与对方在一起的点滴也感觉温暖幸福,看着用省下的钱给对方买的小礼物也很开心。一次次的偶然,巧合,错过,最终一家人只能在电话中团圆,林秀珊说:“我知足了!”“我们可以在错车的时候相见,你坐十点四十的那趟慢车,我坐十点五十的慢车,我们的车肯定能在中途相会!我站在车窗前,一准儿能看见你,你也能看见我!”一个小到可怜的中秋愿望还带有那么点点的酸涩,既然相见这么艰难,那就让酸涩的味道浓到极点吧。两列反方向运行的慢车在交错时,慢车在那个瞬间就变成了快车,他们相会的那一刻,等于在瞬间乘坐了快车。难得的不是两人满足于守着这份艰难平淡的爱情,而是在这份平淡的爱情里两人理解与信任彼此。平平淡淡才是真来形容他们也是很合适的。
丢丢,称她为老八杂人的精神领袖应该不为过。敢爱敢恨,凌厉豪爽,仗义厚道,机智有想法,受到老八杂人公认的敬佩与认可。虽是旧时期一介女流,却心中不乏大局观和大义感,对不公平现象总可以用自己的办法妥善处理,不畏权势出头为老八杂争取权益,将原本冷清的半月楼变成了老八杂赖以生存的一叶肺。挽救半月楼不单是保护自己已割舍不掉的家,也是为了这片土地上世世代代生存的人们,也是出于对历史的敬畏之心。遇到“伪爱情”当断则断,用洒脱霸气回应,遇见真爱,不顾世俗的眼光,大胆追求,然而在爱情里,最让人佩服的当是面对丈夫对爱情不忠的忏悔时,她可以理智的分析,选择去包容和原谅,尽管很痛:你现在愿意爱两个人,就爱吧!有一天你不想爱两个人了,那就爱一个!不管最后我是不是落到你手里的那个爱,我都爱你!“在我们的一生中,遇到爱,遇到性都不稀罕,稀罕的是遇到理解,而且,两个人之间,真的没有必要赢了道理,输了感情。”丢丢面对爱情选择的态度大概就是这样吧。而最终换得的是自己失去一条腿后,齐耶夫还是不离不弃,视她为宝,这不是赎罪,而是真正的爱。
文章有提到女权主义。那时候,女人结婚生子后,虽然还有着自己的老名字,但是那名字逐渐被世俗的泥沙和强大的男权力量给淘洗干净了。她们虽然最终没有随丈夫姓,但称谓已经发生了变化,体现出依附和屈服于男权的意味,认为这是一种愚昧,是女性的一种耻辱。可“我”愿意做相爱人的奴隶,可惜没有人把我的名字依附在魔术师的名字上。一个历史社会发展的角度,一个纯粹爱情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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