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卧室,严格意义上来说只能是一个略微舒适的窝,而且这种舒适的意义也仅仅限于我自己的感受。娜带孩子回来,每次进入卧室几乎都要把鼻子捂起来,因为里面的气味太复杂。有臭袜子的味道,还有我在屋子里抽烟的味道,以及不知道是什么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像是一个屏障,任何人进入都会有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往外推的感觉。
我却是很习惯这样的感觉,三居室的房子,其它的房间似乎都和我没有关系,每天都只是打开门,径直走向卧室,我甚至都不会向床的另一边走。到床边,掀开被子,或者去厕所洗漱,下床,出门去工作。
在我看来,一个人住在这里,只能叫做窝,我的窝。我始终认为,我的家在娜和孩子那里。
在隆尧的三居房,也偶尔是家,是娜带孩子回来的时候。客厅的沙发上有女儿在看电视,厨房的灯亮起,有娜在忙碌的身影,儿子也会在他的房间,台灯前是他学习的身影。
一个人的家很难称得上是家,家是家人在一起的家。
我爱我的家,回家了,人就不那么疲惫,或者是疲惫,也会在有限的时间里给自己恢复起饱满的精神。
隆尧是老家,这些时日因为工作的缘故,我暂时要在这里独自居住。工作也不是很紧张,每天也会像归巢的鸟儿回到自己的床上,也并不觉得是怎样的累和辛苦。然而,偶然回到北京的家里,躺在床上,尽管有女儿在旁边叽叽喳喳,朦胧的睡去,一觉醒来,竟然是和一个人在隆尧完全不同的感受。
一个人在隆尧,那是一种无足鸟持续飞翔的感觉,当回到家人身旁,竟然是一种瞬间落地休息的酣畅。
写到这里,我想只有一个结论,家人是家的生命,没有家人的家是没有生命的家。
没有家人的人永远不会体会到家的温暖,也当然不会感悟到有生命的家的感受。
我爱我的家。
当然,有父母的地方也是家。
工作不忙的时候我会跑回村里和父母一起住。父母住的院子是我还没有结婚的时候我成长时候的家,在那里也可以感受到家的体会。我结婚时住的房间,在县城买房以后,娜和我就很少住在那里。当然,县城的房子也有父母亲的一间,只是他们很少在县城住。多年不怎么住人的房子,里面的陈设还是数年前的样子,这些年也都不怎么去归置。进了房间就会有一股浓浓的霉味钻进鼻腔,刚刚进房间会有一种窒息的感受。
当我躺在床上,听着院子里母亲和串门的邻居的交谈声,听着父亲和母亲送走邻居时的脚步声,不久,我也会安逸的睡去,原本的霉味竟然被家的感觉遮盖,我居然不再感觉到一丝的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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