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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行》读书笔记(24)|真相

《白夜行》读书笔记(24)|真相

作者: 金箱子 | 来源:发表于2022-06-27 19:12 被阅读0次
    日本电影版的亮司(高良健吾饰)

    如果不是老刑警笹垣19年的执念所使,桐原洋介(亮司的父亲)的命案永远是个悬案。


    首先,我们先从亮司的母亲说起。

    亮司的母亲弥生子,丈夫死后,当铺的经营权被亲戚夺走,松浦吞了店里的钱也离开了她。她开的咖啡店不到三年也关闭了,然后又做起了老本行,开了一家小酒吧。

    这个酒吧小姐出身的弥生子,也许天生缺乏母性。当初生下亮司并不是因为想要孩子,唯一的原因是她没有理由堕胎。她嫁给洋介,也是因为以为从此不必工作就有好日子。然而,妻子与母亲的角色远比她当初预料的枯燥乏味。她想当的不是妻子或母亲,她希望自己永远都是女人。

    她从来没有为儿子做过一次早餐,晚餐也几乎都是外食。就连母子碰面的时间,一天可能都不到一小时。

    后来,亮司外宿的情况越来越频繁。问他住哪里,只得到含糊不清的回答。但学校或警察从未找上门来说亮司惹了麻烦,弥生子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她应付每天的生活就已疲惫不堪。

    高中毕业典礼那天早上,亮司照常准备出门。难得在早上醒来的弥生子,在被窝里目送他。

    平时总是默默离家的他,那天却在门口回头,对弥生子说:“那我走了。”

    “嗯,路上小心。”睡得昏昏沉沉的她回答。

    这成为他们母子最后一次对话。好几个小时后,弥生子才发现梳妆台上的便条,纸上只写着“我不会回来了”。一如他的留言,他再未露面。

    若真要找他,当然不至于无从找起,但弥生子并没有积极去找。尽管寂寞,她心里也觉得这样的局面其来有自。她深知自己从未尽过母亲应尽的责任,也明白亮司并不把自己当母亲。

    这些年来,笹垣经常光顾弥生子的酒吧,有一次,弥生子喝得醉醺醺的,说起了自己的丈夫,

    “现在我才敢说,我老公那方面根本就不行。其实,他本来不是那样,是后来慢慢变了。他不碰女人,却去碰那些......那叫恋童癖是不是?对小女孩有兴趣。还去向有门路的人买了一大堆那类怪照片。那些照片他一死,我马上就处理掉了。”

    “有一次,松浦跟我说,老板好像在买小女孩。我问他买小女孩是什么意思,他告诉我,就是出钱叫年龄很小的小女孩跟他上床。”

    “不久,我老公开始做些莫名其妙的事。跑去问认识的律师,要领养别人的孩子当养女要办哪些手续?当我拿这件事质问他,他就大发脾气,说跟我无关。这样还不够,还说要跟我离婚。我想,那时他的脑袋大概就有问题了。”

    而松浦也是看出老板娘的寂寞,两个人自然就有了一腿。就在丈夫被杀的那天,弥生子和松浦又搞在一起了。他们照样把楼梯口锁上,以防二楼的亮司下来。

    “小亮好像又出去了。”松浦当时压在弥生子身上,鬓边冒着汗水说。 松浦是听到有人踩着屋瓦的声音才这么说的。弥生子也早就知道,亮司会从窗户爬到屋外,沿着屋顶跑出去。但她从来没有就此事对亮司说过什么,他不在家,她才方便与情郎幽会。

    那天也是一样。他回来的时候,瓦片发出轻微的声响。之所以当年对警察说,案发时他们三个人在一起,是松浦怕暴露弥生子和自己的关系才撒的慌。


    其次,我们再来看笹垣的推理。

    当弥生子说自己的丈夫并不喜欢成人女性,有恋童癖的时候,笹垣认为,这正是关键所在。

    桐原洋介经常前往雪穗母女的公寓,目的并不在于雪穗的母亲,而是女儿。想必他曾多次买过她的身体,那老公寓里的房间便是用来进行这种丑恶交易的地方。

    正如雪穗对美佳所说:恶魔不止一个一样,也许顾客不止桐原洋介一个,比如死于车祸的寺崎又如何?专案组将他视为雪穗母亲的情人,但没人能够断定寺崎没有与桐原洋介相同的癖好。遗憾的是如今这些都无法证明了,死去的人是不会说话的,即使当时尚另有嫖客,也已无从追查。

    桐原洋介的100万日元,是向雪穗母亲提出的交易金额,但那笔钱不是要她当情妇,而是领养她女儿的代价。想必是在数度买春后,他希望将她女儿据为己有。

    洋介离开后,雪穗母亲独自在公园荡秋千。她心里有什么样的思绪在摇摆呢?

    而洋介和她谈完后,便前往图书馆,迎接俘获了自己的心的美少女——雪穗。

    接下来的经过,笹垣能够在脑海里清楚地描绘:桐原洋介带着女孩进入那栋大楼。女孩曾经抵抗吗?笹垣推测可能没有。洋介一定是 这样对她说的:我已经付了100万给你妈妈......

    在那个尘埃遍布的房间里发生的光景被亮司看到了......

    那么,亮司和雪穗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其实,两个11岁的孩子,他们早就认识。那栋废墟大楼的附近就是他们经常去的图书馆。每天雪穗不想早回那个让大人随便玩弄自己的家,放学后会直接去图书馆看书,她当时看的就是《飘》,而那本《飘》,笹垣也在桐原家见过。松浦告诉笹垣说,那是小亮的书。

    亮司之所以在家里待不住,是不想忍受母亲和松浦偷情的声音。他在图书馆和雪穗碰面,向她展示自己拿手的剪纸。

    唯有那家图书馆,才是他们两人的心灵休憩之处。可以想象11岁的雪穗和11岁的亮司,这两个不幸的孩子,大人给予他们的只有那个年龄无法承受的黑暗,于是他们很自然地成为了对方心中的太阳。

    再回到笹垣的推测。

    那天,亮司从自家二楼离开走向图书馆。没想到,在图书馆旁看到了奇异的景象:父亲和雪穗走在一起。他尾随他们进了那栋大楼。他们在里面做什么?男孩感觉到一股无法形容的不安。要窥伺他们只有一个办法,他不假思索地爬进通风管。于是,他可能看到了最不堪的一幕。

    那一瞬间,在男孩心中,父亲只是一头丑恶的野兽。他的肉体一定被悲伤与憎恶支配了。至今,笹垣仍记得桐原洋介所受的伤,那也是男孩心头的伤。

    杀了父亲后,亮司让雪穗先行逃走。在门后堆放砖块,应该是小孩子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做法,希望借此多少延迟命案被发现的时间。 随后,他再度钻进通风管。

    一想到他是抱着何种心情在通风管中爬行,笹垣便感到心痛。

    事后,他们两人如何协调约定不得而知。笹垣推测,多半没有协调约定这回事,他们只是想保护自己的灵魂。

    结果,雪穗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亮司则至今仍在黑暗的通风管中徘徊。

    而松浦呢?他为什么被杀?

    亮司杀松浦的直接动机,应该是因为松浦握有他的不在场证明的秘密。松浦或许发现亮司可能犯下弑父之罪,他极可能向亮司暗示此事,要挟他参与那次仿冒游戏软件的行动。

    但笹垣认为亮司杀松浦还有一个动机。因为没人能够断定桐原洋介的恋童癖不是肇始于弥生子的红杏出墙。在那个二楼的密室中,亮司必然被迫无数次听见母亲与松浦间的丑态。都是那个男人害我的父母发了狂——他如此认定也毫不为奇。

    雪穗的母亲之死,我们在前面已经说过,母亲想自杀,雪穗并没有阻止,而是顺水推舟让母亲去死,她恨母亲,她希望母亲早点死掉,她早就把自己的后路想好了,那就是做唐泽礼子的养女。可是又担心“母亲自杀”这个说法对自己以后不利,所以,雪穗做了手脚,并且慌称自己没有带钥匙让管理员先发现了倒在家里的母亲。

    还有那个死在高速公路入口处的被警察视为雪穗母亲情人的寺崎,我们是不是可以推测那也是这两个小孩子做的案呢?

    把亮司父亲的打火机放在寺崎的小货车里,把父亲的死嫁祸于寺崎,并不奇怪。

    那么,因为亮司和雪穗这两个人的“合作”,受害者到底有多少呢?下一节再来续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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