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日暮之前,从室外十里路的湖边采摘了几株水生植物,从湖的这头跌撞进那头,沉入了清水中,再无生息。来往途中收纳了倒映的几处万里青山,从深处开始觉着鲜明,奔腾不止。
而你在屋门外,撕咬着面包,倚靠在门一旁,静默的看着。
近来在收集着许些不正经的情深,对苍茫大地,对山河明月。大抵在介于大多事物之间,看着你近来把它写进了日常。
我摇晃了门帘,你回过神来,说句面包很难吃。说些你穿越在高山草甸之外的话,你没停得在驾驶一辆车,停下然后看地图纸,夜风扬来,星河繁复。而你却心想着,洋湖几月,点水飞入青天的白鹭。
我看着一粒石子,滑入湖底,飞溅出来的清水,糊了一袭衣裳。转身看向你,咬尽最后一口面包,眉眼含笑,不着边际,掀帘进屋了。
夜幕坠落,风云涌来。进屋见你,低头拆信。是封存放了许久的信纸,曾见过你,于黑夜漫漫之中,借着月光爬上房檐,坐在窗边,一遍又一遍抚摸。
而今,醇香千万,春风秋霜,枝丫生绿。与他耳语,我在写信。
四季还在分明,窗外的花四处发芽,塞北风物长宜。
只几个季度,乘着和风,却在湖的那头,不得静默。那头倚在门前,细细读信。近来,喜爱不正经的事物,喑哑难开。
在牵挂难挨的时候,曾偷偷拿点细碎的月光,爬上楼台。不料瞧见,有车在行走,很久以前,没停。
疏影横斜,暗香浮动。而那人,穿着风衣,倚靠在车前,低头拆信,很久以后,只得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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