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天深陷在刀郎的《花妖》和《翩翩》两首新歌中,许久才走出来。
持身当下风起云涌的社会环境下,时势造英雄,也只有那些真正沉得下心来的人,才会受到造化众星拱月般的垂青。
一个人完全抛开世俗纷扰,悉心专注于自己的喜好领域,并一晃就是二十年,多少人能做到。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很多人在猜疑刀郎这蛰伏的二十年间到底经历了怎样的才情熔铸,方能作出像《花妖》《翩翩》这样动人心弦的旋律,我们当然可以认定刀郎在他五十知天命之年已然悟道,悟了音乐之道。
在他整个演唱过程中未曾睁开眼睛看过这个浊世一眼。
带着一颗出世之心,成就了入世之情,这样的情感体现在对天下苍生的悲悯、难舍、救赎。
《花妖》谱写人世间的“情”,《翩翩》吟诵尘世间的“义”。
情义二字便是人生的全部实相,命运的齿轮皆由情义两种真气推进呈现,就像骑自行车,把握协调好两个轮子,才不至于翻入人生谷底。
造物主是不会允许有俗义上的“圆满”存在的,月圆则缺,水满则溢。但给予众生追求完美的权力,事实上,这种追求的过程本身就是一件很美妙的赐福。
凄美的爱情故事从另外一个层面上言,已经非常完美了,倘执意复求所谓世俗化的完美,如同用手指戳破空中飘来的五彩气泡,一切瞬间变得虚无,连梦幻般的回忆都不曾驻留在自己心田。
我们说这个世界上唯有感觉是最真实的,善恶美丑亦是感觉的作用,时间和空间也是经由感觉的触动而随之泛起的涟漪。
当时间线和空间线错落的情致下,事物之间“擦身而过”,似乎永远都不会产生交集。当时间和空间平行时,感觉同步,仿佛可以看到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比翼双飞,然后呢,没有然后了,一切平平淡淡的结束,圆满梦碎。
站在空间线上苦等一个人,即便历劫万千次的轮回,也始终不见久别重逢时的场景,这个过程不也是另一种更加深长久远的厮守和美满吗?
刀郎用他的词曲阐述了人世间什么才是真正的情爱,你从他那沧桑辽阔的音域中听得出其对世间尘凡儿的怜悯及善诱。
孟子说,仁者,人心;义者,人路。
人生如梦,心性愚钝的众生看不破这层梦境,平日生活里难免磕磕碰碰,故要懂得修炼义气,心在义路,万事顺意,逢凶化吉自不在话下。
《翩翩》中出现挽歌郎、邯郸梦、蓝采和、彼岸花,这样一些惊艳的词句,给我的直观感受像是某种置挂在深山空谷里的警世古钟,每一次在心涧回响都在催人奋进。
人生得意时常作落寞想,失意的时候又能回归初心,明白凡事都有个“命”在主宰,只要素位而行,自然有乐天知命的超脱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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