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了。
立春,为二十四节气之首。立,是“开始”之意;春,代表着温暖、生长
在古代,立春要吃萝卜,叫做咬春。
大清早,就会有人挑着担子在胡同里吆喝:萝卜赛梨。
那时候,再穷的人家,也要买个萝卜给孩子咬咬春,取“咬得草根断,则百事可做”之意
记得吃萝卜哦~来源小来。
网图侵删关于春天,写一个花的故事:
盲点
“春天来了吗?”小雨看着窗外,那正顶着花骨朵的桃花问。
没人回答,全班35个人都低头刷着高考模拟真题,好一会儿,还是没人回答。
“春天来了吧!”小雨说着头低下来看着桌上的真题。
单人桌的好处就是静心。
“嗯,春天来了。”阿暖顺着小雨的声音,答着小雨转过头来,看着她微笑着点头,又默默的去看真题。
阿暖停下笔,顺着光线沿着窗,直到看到了阴暗处晚熟的桃花。
“小雨,真题答案借我对对。”阿暖说。
“嗯,好。”小雨听到便低头在桌箱里寻找着。
“给你。”小雨递给阿暖。
隔着一个同学让橙子代拿了一下。
阿暖接过去用铅笔在空白处记下这样一段话:中午课间有两小时,我们去采花吧,听说后山的桃花开得很好了。
小雨接过来,注意到那段文字抬起头来,莞尔一笑然后摇头表示拒绝。
阿暖知道小雨不想耽误学习,高考对他来说只能成功,不能失败,阿暖耸耸肩表示惋惜。
“那好吧,下次。”阿飞打着口语比划着手势,小雨微笑着便低下头去继续看真题。
小雨明明喜欢花,尤其桃花,阿暖知道其实小雨对花有着极其复杂的感情,她出生那月桃花最盛,他父亲遇到意外去世的那月,桃花也盛。
她父亲去世那年之后,她几乎把房子周围的花都折断枝桠。只有光秃秃的枝干,没有死得彻底,因为阿暖有好几次看见几点绿。
但终于还是没有看见花,树干会逢春,但花不再光临。
星期六中午,吃过饭回教室的路上,阿暖感觉身后有人跟着,自己刚回过头:
“嘿!”是橙子,这一生把阿飞吓了一跳,抱着的几本书也掉在地上,旁边的同学都被她惊到了,成功引了一波关注。
“神经病呀,吓我一跳。”阿暖说着去捡书,橙子也帮忙去捡。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大白天怕什么?”橙子反过来说。
阿暖说“我怎么可能做亏心事啊,搞笑,谁像你一样无聊啊。”
“嘻嘻,别生气了。话说你写给小雨的字条我都看见了。”橙子说着坏笑起来。
“看见就看见呗,又没什么,又不是情书,八卦婆。”阿暖说着,朝着橙子做了个鬼脸,两人又一起走着。
“喂,我有说是情书吗?不过说真的,你说你让一个疯子去摘什么桃花呀,你应该叫我,大家都知道她有病。”橙子说。
“闭嘴吧,你饭吃多了?嚼舌根哪都有你。”阿暖说。
“我是说真的,她有抑郁症,老师说他都进精神病院两次了。”橙子又说。
“然后呢,你还知道什么?”阿暖停下了问。
“她可能会随时自杀耶,你别和她走太近了,万一她要是想不开自杀了,别人还会怀疑你呢,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少找麻烦。”橙子说。
“所以,她就活该没朋友吗?如果得抑郁症的人是你呢,你会怎么做?”阿暖问。
“我怎么可能得那种怪病。”橙子说。
“所以精神分裂的不是你,抑郁症的不是你,你就可以随便乱说别人吗?”阿暖问。
“我只是想让你多注意,别人都叫我不要和她走太近,所以我才要求和小林换寝室,我反正很害怕。”橙子说。
“够了。”阿暖大叫起来,把路上的同学也吓了一跳。
“神经病!”一群人说。
“看吧,我就说小雨神经病,你也神神叨叨的。”橙子说。
“再说我把你头拧下来。”阿暖说。
“神经病。”橙子恐惧着跑了。
“小雨~”阿暖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自己身边走过,阿暖向前和她一起走。
“你离我远一点吧!”小雨冷漠的说。
“为,为什么?难道?”
“对,我都听见了,他说的对我有病。”
“我们不是故意去讨论你的。”
“没关系,他说的也是事实啊。”
“那我们还是朋友吗?”
“我希望不是,这样,牵扯不了你。”
“你知道我不在乎,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
“我们,一直是朋友。”
“那星期六我们去采花好吗?我是说就一会儿。”
“嗯,我不想去。”
“听说橙子也喜欢桃花呢。”
“那关我什么事啊?”
“难道你不想解开你们之间的隔阂吗?”
“嗯,那就去一会儿吧。”
“好。”
阿暖约定小雨在后山见面,那是桃花最盛的地方,阿飞暖很早的就去了,小雨在家迟疑了很久,但终于还是在迟到了将近两小时之后赶到山后和阿暖见面。
“我还以为你爽约了呢。”阿暖说。
“我答应的,怎么会放你鸽子?”
“那我们采花吧。”
“这,这些是谁家的?”小雨问。
“这一片是我家的,再过去就是你家的啊,那年你、我和你爸一起种的啊。”
“哦,好久没来了,我想去那片看看。”
“可以呀,走吧。”
“我们拍张照吧,拍张照纪念一下。”
“啊,你是说拍花吗?”
“桃花和我都拍吧。”
“啊,你不是不喜欢拍照吗?”
“拍不拍?”
“拍,拍,要不要加个滤镜可能会更美哟”
“随便啦。”
“好的。”
“看,可美了。”
“赶快采吧,采完早点回去还有题没做呢。”
“嗯,好。”
“小雨,你长得好漂亮啊。”阿暖说。
小雨一株株的仔细折下来,去掉多余的花捏在手里。
“你呢?你不采吗?”小雨问阿暖。
“我随时都可以来看呀。”阿暖说。
“噢。”她又认真的折花,阿暖把花给她折来了,她把她认为最好看的花用剪刀将多余的剪掉,很漂亮。
不一会儿就修剪了一小捆,她把花分成两束,一束给父亲,一束给橙子,她说着站起来。
“暖,你呢,难道陪我白跑一趟吗?”
“啊,我啊。”把小雨修下来的花认真的折下来,用小袋子装起来,小小的碎花有些已经开始嫣儿了。
“为什么不重新折新鲜的?”
“其实它们都是好的,你爸曾经说花开不一定都能有结果,但他们都这样绽放过,就是最美的,你忘了吗?”
“哦。”小雨说着看了看手中的花,把花送到她父亲的坟前,她不作声待了一会儿,之后就走了,晚上还有自习上晚自习。
她去的很早,她把花放在橙子的桌子里,阿暖去得很晚,橙子看到了花就丢进了垃圾桶。
同学们只是很小声的议论,阿暖很晚来的教室,不知情的她将书包打开,将碎花摊开,一人一桌一把的分给大家,大家很开心。
之后的半年,小雨的忧郁有了好转,阿暖辍学,橙子,在努力找其他生存的道路。
今年,桃花也开始了,想起去年,她们的故事还历历在目,物是人非。
今夜,小雨、橙子和阿暖在花骨朵下又相聚了。
“你还好吗?”小雨说。
“对不起,辍学了,辜负了你。”阿暖说。
“没关系啊,生活依旧继续,怎么样都要勇敢生活。”橙子说。
“是啊,怎么样,都要勇敢生活。”阿忆从屋里走出来说。
“我决定了,以后,不胡思乱想了,你们也不要来了。”阿忆说。
“你想清楚了吗?”小雨说。
“真是的,神经病。”橙子叫道。
阿暖默不作声的看着阿忆。
“你们三,都不过是我脑子里的小小镜子,我以后的生活我自己决定,不再让你们左右了。”阿忆说。
一个人要怎么分裂,才会衍生出那么多的影子。
选择和自己和解是最大的成长,阿忆,长大了。
这就是桃花,橙子,阿暖,小雨和阿忆的春天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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