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摊包括那些推着电动三轮车,在街角随时做生意,随时换场地的人群,他们与城管是天生的对立。有人流量的地方,就是城管特别监管的区域,而这里也是地摊生意最为火热的片区。只是这次疫情,让我们对于地摊的价值做了一次直面,这是一次突破。我们这个民族,对于不登大雅的事物总是有一种选择性回避,即使明白蕴含的价值与意义,也不愿在台面上谈论,更别说是舆论支持。显然现在情况特殊,从内心深处做了一次突破,但突破自然会激发问题、激化矛盾。然后去解决问题,实现大乱后的大治。 看似地摊与城管是冤家,其实不然,城管代表的是市民。这样的定论自然有人反对,我也反对。只是我是间歇性的反对,当我吃煎饼果子的时候,我需要他们,当我走在去单位的路上时,我讨厌他们;当我吃烤肉喝啤酒的时候,我需要他们,当我因划拳的吵闹声而失眠的时候,我讨厌他们。喜欢地摊的人,对于地摊的需要会周期性出现,而厌恶却是一种常态。不喜欢地摊的人们,是一个更大的群体,他们的厌恶是一种永恒。于是,城管代表我们开始治理,冤家就此结上。 这次地摊经济的兴起,出于两点。其一,支持就业。这种地摊经济更像是一种创业,成本可控,技术门槛低。让更多的人创造价值,是一个社会健康发展的动力。第二,消费降级。这不算是一个褒义词,但在当下,却是一个保护基层市民的法宝。比如,餐馆一顿饭要吃30元,地摊餐饮15元就可以满足,对于因疫情导致经济受损的家庭,如果没有就业的技能或者想法,退而求其次,消费降级也可以稳妥度过当下。 消费习惯可以培养,尤其是在商家的策略下,每次苹果手机发行新款,门口排队的消费者就是商家策略的接受者。一款苹果手机的使用寿命可以达到3年以上,但我们却选择一年一换。我支持高频率淘汰手机,苹果手机的溢价远大于其他手机,如此,企业获得的利润会大幅度、稳定的上升。企业才有条件划出一部分资金用于产品的研发,推动技术的创新。创新的真正支撑者,是我们这些愿意高消费的消费者。 现在,我们实现了消费降级,大家从六七千的手机,换成一千多的手机,企业的利润下降,维持企业运转成为第一要义,创新被搁置。特殊时期毕竟有一个时间段,当经济的活力得到恢复,让人们将一千多的手机换成六七千的手机,却是一个更为漫长的过程。 地摊经济因为没有实体摊位,节约了大量的成本,对于实体店铺,是一次打击,而店铺是商业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没有店铺也就失去了监管,无论是食材卫生,还是人员健康,乃至产品质量,这里会变成一块温床,快速的滋生负面产物。 这种快速的扩充,是一次碰撞,自然会暴露出一些问题,问题暴露出才有解决的机会,也是对城市治理者一次严峻的考验,考验城管的治理方式,乃至联合其他部门协同作战的能力。 曾经看到一则故事,一片草坪建成后,并没有修建道路,而是任由行人踩踏,草坪管理者根据脚印的密集度,规划行人偏好的道路。政策放宽已经有一段时间,兴起的地摊已经成型,是否可以借鉴,给予自由下的约束,促其健康发展。
防弹可可 2020.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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