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科学学院 20小教理 吴支飘
这次,我特别想以第三人的身份,去讲述一个普通的故事。她是我朋友,小学认识,关系很要好,甚至一起经历浩劫,可以说我们是彼此亲自挑选的家人。我跟她之间并没有想象中轰轰烈烈的友情关系,我们是那种细水长流,平平淡淡,不需要时时刻刻的联系,但是,对方需要时,我们就会一直在。这是关于她非常坚强勇敢的自我成长的一部分故事。故事的转折发生2019年五月份,一个噩耗从广东传来,她的父亲突发脑梗,在医院抢救,让她本来背着高考的压力变得更加的喘不过气,还好,最后抢救过来了。用了滴水筹得到了各社会人士的爱心捐助,后来转院到凯里的州医院。然后她每个周末都坐着大巴过去照顾父亲,很长一段时间一直在学校和医院里来来回回。我很惭愧的只去了一次,还好还有她叔叔在,不然真的不可想象。过了好久,终于出院了,不过一半的身体处于瘫痪状态。这样的情况持续到我们高考结束,结束之后,我们一起带她父亲去了柳州,回来之后好多了。在那个假期里,我们到了广州打了暑假工,回来之后,就准备大学的开学了,她被北方民族大学录取,家里人说太远了,后来她复读了,录取了贵州师范大学。所有的事情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所有的美好也都在如期而至。可是老天总是喜欢开玩笑,在2022年2月21号,只记得那天很冷,雪下的很大,我刚从县城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到家后板凳都还没坐热,一条永远都不想收到的消息弹到了我的微信窗口,她说“飘,在吗,我在县医院,我爸走了”,话语如此平静,我看着对话框,愣了好久,鼻头有点酸,我不知道怎么办,脑袋一片空白,然后颤抖拨打了那个熟悉的号码,很快接通了,我们没有说话,只有抽泣声。过了好久好久,我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只说了一句“没事儿,我在”,她说“跟做梦一样”。通话结束之后,她父亲火化,连夜从县里冒着雪回家 ,半夜四点才到,然后放了一塔鞭炮。第二天就忙于办理后事,雪依然下的很大,我从家里走路到她们村子,见面相拥的那刻,情绪崩溃到了极点。上完香,我们坐在火炉旁,来帮忙的亲戚,在讨论要炒什么菜、要喊多少人、要借多少锅、要煮多少饭……,来守夜的人也很多,她一个个的在跟人家寒暄,打招呼,忙的跟个大人一样.我看着她瘦弱的背影,穿梭在大人里,恍惚间,觉得长大真的就在一瞬间,只是,她的代价有点大。守了两天的夜,25号下葬,这天,出了太阳,雪也开始化了,我们坐在门前的火炉旁,看着外面,我说“你看,出太阳了,即使太阳会落山,晚上还有路灯,说明这世界并不坏”,她涩涩的弯了一下嘴角。我想跟她说,没事,抬头看,天上就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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