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很多遭遇,我也不例外。有的遭遇,觉得苦,过后也就一笑而过;有的遭遇,觉得苦,却因为伤了心。
人善,被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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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做球童的时候,大家都会分享自己遇到怎样怎样奇葩的客人,比如:会骂人骂得很难听的、打不好会摔杆的、看人不爽退球童的、打球不给小费的……。也会有好心提醒的,哪些个客人是最难伺候的。这种客人都是我们最不想遇到的。
但,“坏”缘分,也不是你能阻挡的。
一天,我遇到了一个三人组合,准确来说,是夫妻、儿子,三人一同下场打球。老太太年级在60左右,老公公年级再稍大点,儿子在30左右。在确定自己是与他们一起下场时,我已经很忐忑了,因为他们中的老太太就是球童口中“出了名的难伺候”。
分配结果,幸好,跟的是他儿子,球技不错,基本上不用找球。但,不意味着可以放松。因为任何人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老太太的法眼。看到女球童与儿子或丈夫聊天,会皱眉,会投以不屑鄙夷的眼神;看到女球童少拿了杆或拿错了杆,会用讽刺的话批评不专业不用心;看到女球童紧张而一脸无表情,会跟骂骂咧咧,什么傻妹傻叉傻子。
但这不是伤我的根本。是在一个三杆洞,因为前面的客人还没有开完球,后面到达的必须等候。我趁着这空隙,去了这个洞的凉亭上小厕(分有客人专用、员工专业)。因为排队和担心,我只用了不到五分钟。等我出来,却不见了他们的人影。我急切地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他们已经开车到了下一个洞的路上,渐渐模糊。那一刻,我意识到,已经被抛弃了,眼里忍不住有眼泪在打转,很想骄傲地放弃,自己走路回会所。可是理智告诉自己,不行,这是工作的职责所在。
挣扎了一下,还是带着屈辱、伤心跑了起来,争取快速追上他们的车。我从这个三杆洞T台跑到果岭,以为他们会在下一个洞的T台发球,可事实是我天真了,他们已经在下下个洞开球了。我一共跑了将近十分钟才赶上他们的车,一路上眼泪跟着我一起奔跑,也不关心别人疑惑的眼光了。同车的球童这时候看到我,一脸的同情,并解释,是别组客人让他们先发球,而后他们嫌堵又跳过了一个洞。
我已不想听,这些自私的人自私的事。此时狼狈的我,伤心的我,只想快速结束这场带给我苦难的行程。
2
高二那年,又一次搬宿舍,遇上了完全不同的六个人。其中三个嚣张的“太女”(跟混混一起玩的人),两个是好好学习的乖乖女,还有一个是有前科(偷盗)的女生。天性里不好事的我从潜意识里就抵触那些不善良不正经的女生。尽管同一个宿舍还是跟她们保持着一大段距离。
人生就是这样,你看不惯她们的时候,她们也一定对你没好感。
但,我不犯人,不见得人不犯我。
我为什么对这件事情记忆深刻呢,是因为被冤枉,被冤枉的理由是人为的栽赃。
那天,我玩得不错的那个乖乖女回到宿舍发现自己的诺基亚手机不见了。很着急的寻找,毕竟对于那个时候的我们来说,手机是最贵重的物品了。宿舍里的人一边询问她有没有可能落在哪里,一边证明自己的清白。我同样也为她担心,自发得帮她寻找,不忍心看着她因着急而掉眼泪。
我有一个纸箱子,装着很多旧书,放在宿舍进门的左边。因为没有密封,还能够清楚得看到一本一本的书。只是我怎么也想不到,找了那么久的手机,居然会在一个如此显眼的地方。
不知是谁提议去我那纸箱里找的,此时的我,很平静,只觉得找就找吧,翻就翻吧,没什么大不了。
乖乖女顺从地去那里翻了,只是不出几秒,就摸出了自己那款滑盖的诺基亚。
她拿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呆了,说不出任何话。才意识到这根本就是有心人故意而为止,才觉得自己心里非常非常难受,因为这被人栽赃后的现场。
在心里的那种愤怒、不甘、委屈,彻底发泄之前,我对她说了句“不是我放的”,随后就跑出了宿舍,一路上我心里的难受堵得我胸口闷闷地,似喘不了气一样。眼泪不停地流不停地流,那种委屈是有史以来最难受的。
哭了很久很久,还是难过,打电话给姑姑,向她诉苦,对她说,不是我偷的,不是我放的,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拿那个人的手机陷害我,我又没有招惹她们。
在抽泣的过程中絮絮叨叨了好几分钟,姑姑也很气愤,说要来教训她们。我说不用了,不想搞得整个学校都知道。我猜到了始作俑者是那三个“太女”,却没有勇气直接去找她们理论,找她们算账。
哭了一个中午,后来回到宿舍,“太女”们已经不在宿舍了,乖乖女对我说,她相信我,不是我做的,猜应该是那几个人故意恶作剧的。
那又怎样呢,这并不能抚平我受伤的心。我没有收到过任何人的道歉,哪怕是一点点的愧疚。
我那个时候不明白,为什么从未招惹她们的我,却要遭受她们的欺负。
现在,也不明白,不过想想也明白,坏人做一件坏事,他会问自己原因么?!
人善,不欺
人生有很多意外,有好的,有坏的。好的,这需要运气。坏的,也需要运气,因为不至于太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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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我和朋友一起走在人行道上,她走在我的右边挽着我的右手,我们愉快得聊着天,聊着所有女生都感兴趣的话题。
突然有辆摩托车从我身边穿过,把手直接撞在了我的手肘上,吃痛的我身体瞬间弓着。朋友看到,立马喊住那人,说撞到了人,叫他过来看看。车主是个年级大我们一些的瘦瘦的男子,他看到我受伤了,很担心得询问我如何如何。大夏天,穿着短袖,伤口看得清清楚楚。手肘处起了一大块青紫微肿的伤口,还有的破了皮。朋友看我疼得不说话,担心伤得严重,要求那人带我们去医院检查。那人说可以,但我却不想去医院,不想去医院那么人多的地方,那人便说带我去药店拿药。
搭上他的摩托车,去到药店拿药,药店的人说不是很严重,记得消炎,涂药就没事了。那人也是个善良的,把电话号码给了我,说有事情再找他,而后便直接送我们回了住的地方。
之后我便没有再找过那人,一个是伤并没有难么严重,一个是不想再打扰别人。看他的样子,家境应该并没有很富裕,也不想造成别人更多的心里负担。
可能我觉得他是个善良的人,所有不愿意去过多得去为难他。
2
其实,在高尔夫球场上也是会有很多意外的。所以我们在上岗的时候就被严格命令,一定要喊球,看球。每一杆球出去,方向不直,位置不明确时,就一定要喊球,提醒他人注意飞来横球。听到别人喊球时,并且声音是往自己这边传来时,一定要看球,赶紧躲开。
但这场意外,是有点儿戏剧性的。
那天,天气很好,球场打球的人不少,加上又有小型比赛,几乎每个洞都排满了人。我们在等前面一组开完球后,便站在T台准备开球。这时左对面传来大呼喊“看球,看球”,好几个人一起喊的。
我们意识过来,事发是左对面的那个T台,那里处于高点,而我们这里处于低点,加上顺风的原因,让不可能跑这么远的球飞到了我们这里。
大家都忙着躲闪,混做一团,最终听到了一声“砰”,球就砸在了我的手臂上,再落到了地上。
穿着长袖的球童服,不方便撩起袖子,感觉是痛,但一会儿也还过得去。
大家看了看才明白过来,球是先砸中T台旁的铁桩弹起再砸到我的。
同车的人,看到我被砸了,对左对面喊,砸到人了,叫开球的那个人要赔偿。我傻乎乎地根本就不知道我该做什么,只一味地任由她们说什么。有人说,被打到了,一定要叫他负责,他们都是有钱人,一定会补偿我的。有人又说,谁谁谁被打到了手指,楞是养了半年才养好,都是打到她的那个人出的医药费。
可是,在后来听到这个打到了我的那个客人的名字时,我脑子里只想这件事不被放大。因为那人我认识,同组时见过好几次,是个很喜欢开玩笑,却让我感觉虚伪,也不喜欢我的人。而我,不想因为这事,在下次见到他的时候,成为被他议论的话题,开玩笑的对象。
也认识那个客人的好心球童打电话告诉给那位客人我的工号。
后来,客人又打电话到会所的出发台,询问我的手机号码。最后在我不安的情绪中还是收到了这位我对他熟悉,他对我陌生的客人的电话。
他问我需不需要去医院检查,我说不用,他说要不要见个面,他补偿点钱给我,我说不用。
最后他淡漠地挂了电话。本身就不是两个世界的人何必非要有联系。
会所的负责人也打电话来关心,伤的重不重,要不要请客人带去检查之类的话,我一一回绝了。
那个好心球童知道了,有点儿恨铁不成钢地跑来问我,为什么不接受赔偿,自己白白受苦。
为什么呢,可能就是不想跟有钱人打交道吧。也可能,因为我觉得自己没事,并不想接受他的补偿。
又也许,善良的初心让我只想默默消化此事吧。
傻这个词,有好多种解读。
但只要我觉得自己无愧于心,便是最好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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