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乡这里有“凑柱”的风俗。解释一下“凑柱”:乡亲们有谁好好的突然间头疼,或腰疼,或头晕,总之就是身体不好了,不舒服了,那是哪个已经去世的人捣鬼了,使坏了,就找一个懂“凑柱”的老人,凑准了,就立即好了,凑不柱,就继续凑。
“凑柱”的拿一葫芦瓢,扣在门后面的地上,拿一个鸡蛋,口里念念有词的说着,“***,你说这孩子了,是你说里你就立住。”
若鸡蛋立在葫芦瓢上,就是说明,念叨对人了;若鸡蛋没立在鸡蛋上,说明念叨的错人了,再继续念叨。也有的拿个碗,装大半碗水,拿一双筷子,这一双筷子并起来,竖着站在碗里,是“凑柱”了,筷子若站立不住,倒下了,就是没“凑柱”。
这个“凑柱”的说法,我也相信。一天下午,我和几个邻居坐在门前晒太阳,说着话,其中有一个媳妇不知怎么又扯到她已经去世的公公的事情了,说公公生前的一些事情。
她说着,我恩恩啊啊的应着,其实我并没参与评论谁对谁错,就只是听着,忽然之间腰疼的不得了,感觉肉疼,又好像不是,总之腰部就是疼,坐也疼,站也疼,怎么样都疼,坐立不安。
我忍着疼继续陪着邻居们说话,因为在自己家门口,不好意思先撤,一直到做晚饭,大家都散去,各回各家。
晚上吃完饭睡觉,想着睡一觉明天也许就好了,可是无论怎么躺,还是疼,一晚上都没睡好觉,早上起来,看见邻居说起腰疼的事。
她说,是不是有“人”说你了?邻居**的爹死了几个月了,有可能是这个老头说的。
她说的“人”,就是已经死了的人。这样说着,我心里也犯嘀咕。
急急忙忙找人来“凑柱”,因为疼啊。经过一番“凑柱”,哎,真灵了,腰不疼了。很快的,几分钟就不疼了。以前不信
这些说法,以为是封建迷信 ,现在相信了。这些无法解释的事情,真的不可不信。
2 家鬼
上小学的时候,和邻村的孩子们在一个学校上学。我一个同学的妹妹赵莉,比我们小两岁,也在一个学校上学。
农村的夏天,晚上大人们在院子里铺一塑料布,没有席子,也没枕头,就让孩子们躺下睡在上面了。大人们摇着蒲扇给孩子们扇着,孩子们很快就睡着了,大人也慢慢睡着了。
赵莉因为晚上多喝了些稀饭,睡到半夜就想起来解手,迷迷糊糊的有俩人领着她,一直走到村头的大水塘边,还一直往水里走,因为年纪小,也睡的迷迷糊糊的,跟着人家走,这时赵莉奶奶出现了,“快回去,快回去,你一个人来水塘边干啥。”奶奶边说边推着赵莉往回走,一直送到家门口。其实赵莉奶奶已经去世了,赵莉脑子里清清楚楚的,是奶奶在帮自己,要不然就回不来了。
天明了,赵莉给父母说起昨晚的事,父母觉着诧异害怕,领着赵莉去奶奶坟前烧纸磕头,感谢奶奶保佑。
3 迷魂草
古时候的铜钱,中间有个孔,也叫窟眼钱,草从这个孔里长出来了,就是迷魂草。谁踩住了,就转圈走不出来,因为铜钱是圆的,踩的人就走圆圈,一直走,一直走。
下午和几个邻居坐在一起说话,有几个六七十岁了,有俩三四十岁。我先提起一个踩住迷魂草的熟人,是我一个朋友的亲戚,按辈分叫他陈叔。陈叔四五十岁了,有一次像往常一样去镇上赶集,这镇子在陈叔记事时就逢年过节跟着大人一起来,一直持续这几十年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镇上每个街道,每个门店,每棵树,闭着眼睛也能摸到。
赶集完了,陈叔准备回家去,走到十字路口不知道该怎么走了。十字路口有个大圆盘,圆盘中间有两层楼那么高的石柱子,石柱上盘旋着一条金龙,像是腾飞的样子。陈叔就围着金龙转来转去的,脑子里迷迷糊糊的,就是不知道该咋走回家。走了这几十年的路,赶了几十年的集,今天不知道着了什么道了?
直到走累了,就扑通一下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头。赶集的人多,有认识陈叔的人,就跟陈叔打招呼
“老陈,坐这里做啥?走回家吧,不早了。”一个年纪和陈叔差不多的同村人说着话,走到他跟前,等着陈叔从地上起来,一起回家。
这下好了。有人打了个岔,陈叔灵了,好了,不迷糊了。跟着一起回了家。
4 鬼生子
镇上有个女医生,姓马,大家都叫她马医生。自己开的诊所,头疼,感冒,发烧,大家都找她看病。现在已经很大年纪了,诊所交给孩子们打理了。三四十年前的一个夜晚,大家都睡下了,“笃笃笃 ”一阵敲门声,“来了,”因为是医生,马医生也习惯了晚上有人来敲门,说着就起床来开门,边开门边问“啥事?”一个男的站在外边,“我老婆快生孩子了,求你给帮忙接生。”一男的站在门外说。“你等会儿,我拿药箱。”马医生背上药箱就跟来人一起走了。那男人还帮着马医生背药箱。到了男人家,马医生感觉不一样,但是孕妇痛苦的叫声,使她顾不上想太多,就立即为产妇接生。辛辛苦苦接完生,那家男人说:“医生辛苦了,你好好休息一会儿。”马医生也许是太累,坐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天亮了,马医生醒了。咦,怎么在野地里?还是一片坟地?马医生起身自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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