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专栏【创造力脑瑜伽】文创精英灵感禅修课
卓越的广告人丹·威登告诫后辈创意人:“只有经历过至少三次惨痛的失败之后,你在我眼里才称得上优秀!”...一个嗜杀成性的死囚一生彻底失败了,临刑前却因一言而不朽;一个二把刀电影人一意孤行,成为票房笑柄,却造就一部最伟大的烂片…也许你可以从中领悟破解创造力局限的黑客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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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人生故事之一:一言不朽的死囚犯。
因抢劫等暴力行凶罪刑满释放之后,35岁的加里·吉尔摩(Gary Gilmore)住到远房亲戚家,他想改过自新。但是,黑暗的力量不久就再次把他挟持:一九七六年七月,他忍不住又打劫了一家加油站,并把正在值班的马克杀了;第二晚,小旅店经理本尼难逃他的魔爪;这两个受害者在抢劫中都没有抵抗,但仍然被加里残忍地枪杀了。很快,加里被捕并被判死刑。他的母亲和民权组织企图采取公关活动以减免他的死刑判决,但加里断然拒绝,告诉他们“少管闲事!”;他还主动放弃绞刑而选择枪决。临刑前的最后一餐,监狱为他准备了肉排、土豆等;加里却着急上路,他只喝了牛奶和咖啡;狱卒问他有何遗言,加里不耐烦地回应:“动手吧Let's do it”
大约十年之后的一个午夜,加里·吉尔摩的死刑遗言在丹·威登(Dan Wieden)的脑海里回响,他是Wieden+Kennedy广告公司的创始人之一,当时正在为耐克广告语的提案而煎熬。此后,每次当你在健身房盯着自己的肚腩和赘肉呻吟着“Just Do It”,也许是死囚犯加里·吉尔摩在叫魂。(给你讲这个故事有点跑题,但我觉得你知道这个好像很有必要:最成功的鼓吹运动激情的口号背后,却站着一个视死如归的加里·吉尔摩。)
广告公司Wieden+Kennedy善于从诡异的角度切入创意,往往敢于冒险、挑战创意极限;在办公室里,十一万九千个透明的别针在标语墙上镌刻着该公司的座右铭:“fail harder”-失败得再艰险一点!为了说明这句座右铭所蕴含的创新真谛,我想向你介绍本文的第二个主人公:他任性地无视专业人士的忠告,自编、自导、自演了“全世界最伟大的烂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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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人生故事之二:一个偏执的二把刀
从欧洲移民美国的汤米·维索(Tommy Wiseau )在旧金山从白手起家,他出售折扣牛仔裤、倒卖韩国皮夹克…赚钱之后,一场险些致命的车祸成为汤米的人生转折点:他决心追求自己少年时代的电影梦。他无心生意,开始参加演艺培训追寻自己的明星梦。由于他演技夸张、还有外国口音,在试镜时频频被拒绝;在好莱坞混了一段时间,他经历了无数的拒绝,这使他愈发偏执愤恨,索性不再指望向演艺圈邀宠,决定豁上自己的六百万美金存款拍一部电影。
激愤催生灵感,他写了一本五百多页的小说发泄自己失恋的愤恨。小说主题是一个银行家和其未婚妻丽萨、朋友马克之间的三角恋;自知出版无望,汤米把小说改编为剧本,题目为《The Room房间》;他很快招募了一个剧组,并决定自编、自导、自演,踌躇满志开始缔造一个电影史的传奇。
在拍片历程中,汤米犯了一系列愚蠢的错误:他买了不必要的设备、搭了多余的布景…作为主演,他的演技拙劣、经常忘词,几分钟的对话有时拖延几天才拍完。他的导演方式也异常出格,从不顾及剧组其他人的专业建议,坚信自己的艺术视野无人能解。二零零三年,电影《房间》首映,不到三十分钟就有观众要求退票,公映两周票房仅入账一千八百美金,汤米一败涂地。当时一位影评家毫不留情地讽刺道:“看这部电影好像被人在脑袋上捅了一刀!”
电影《房间》剧情破绽百出、故事怪诞、技术粗糙、表演古怪煽情、台词滑稽可笑…这些缺点集中在一起却产生了化学反应,逐渐吸引了品味另类的粉丝;后来上映时,影迷们开始装扮成片中角色、叫嚷着该片的经典对白“你快要把我撕裂了,丽萨!”,并向银幕投掷塑料勺子(起因是电影场景中一张来历不明的勺子照片)…咒骂影片的不合理之处让观众体验了发泄的快感,现场的热闹让影迷大呼过瘾,《房间》很快走红北美、欧洲及澳洲,至今仍然独霸夜场流行之冠,赚钱无数,被评为“全世界最伟大的烂片”。
剧作家Tom Bissell评论说:“我不认为这是一部好电影,它也绝不像艺术片那样以强烈冲击力感动我;但我也不能说这是一部烂片,《房间》打破了好与坏的界限,看起来太有趣了,一部烂片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魅力?!”《连线》杂志不知是出于真心还是冷嘲热讽地写道:“汤米·维索在自己一无是处的领域大获成功,他一边鼓吹着励志的豪言壮语,一边将其一无是处推到登峰造极的程度;这个现象无与伦比。”
影片火爆之后,汤米·维索自称他其实想拍摄的就是黑色幽默的无厘头电影(而非一开始宣传的浪漫剧情片);是刻意而为还是误打误撞早已混淆不清,反正汤米仍在摸索着执导纪录片和各种异类短片;他甚至被哈佛大学邀请做演讲,有人嘲笑说:“哈佛给这个小丑露脸的机会真令人失望!”粉丝立刻反驳:“谁是小丑?汤米·维索是一个传奇!”
以汤米·维索为主角的电影《灾难艺术家》非常值得文创人与艺术家们看一看;在轻松娱乐之余,可以给你壮壮胆、醒醒脑,并能让你重新看待失败-失败也许是治愈人生困局、破解创新难题的终极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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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解创造力局限之黑客心法
如果仔细对失败的疗效分类,我觉得:有的失败的功效在于自我解放-乔布斯认为“被苹果公司解雇是我最好的人生经历!成功者的沉重负担被成为新手的轻松感所替代,让我对一切都感到不确定,并重获自由,进入自己人生最有创造力的一个阶段。”
有的失败提高了成功的机率:毕加索一生创作总量逾五万件,他承认自己的一些作品不成功;敢于失败让他异常高产,并籍此发现了更多可能性,他的艺术生涯经历产生了蓝色时期、玫瑰红时期、新古典主义、超现实主义和立体主义等众多阶段;通过不断的重复性的创作,毕加索成为最具有自我颠覆性的艺术家之一。而汤米·维索则见证了失败的基因突变:他扭曲了对成功的定义,一意孤行玩出了电影美学的新的可能性。
惧怕失败是阻碍创造力的最大障碍。创新教育改革的推动者的Ken Robinson爵士在他的TED 演讲中说:“对大多数人而言,问题不是对自我要求太高而失败,而是正相反:我们要求太低而成功!” “如果你不准备犯错,你将永远无法产生真正原创的想法!” 广告人丹·威登名列二十世纪全球百位广告精英排行榜第二十二位,他坚信失败是造就非凡创意人才的偏方,他说:“只有经历过至少三次惨痛的失败之后,你在我眼里才称得上优秀!You're only good to me after you've made three tremendous mistakes.”经过艰险努力的失败挑战了个人能力的极限,让成长成为可能。
因此,当别人都在被渴望成功的念头压制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时,也许你可以调转枪口,向 “成功”这个混蛋疯狂扫射!在创意人生中,你可以刻意追寻失败、挑战失败的难度、用各种方式违反常规地失败-饱尝各种失败的味道将让你无惧无畏,收割广阔无边的自由;而自由让一切困局迎刃而解。
期待你与我分享你的失败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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