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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左手陌路
一 要死的杂志社
沉闷的杂志社,了无生气。
王社长趴在桌子上无力的挥着苍蝇拍,尽显一个四十多岁老男人的秃顶与颓废。
主编坐在社长的对面,从她酱紫色的三十大几的面容就一眼看出心有不悦,时不时的暼一眼社长,然后假装对着一叠很薄的本就没多少的稿件翻来覆去的浏览,然后再暼一眼。
“小吴,把这几篇报告再校对一遍。不干实事儿!”主编对着门外不远处,没好气的大喊一声。
这一声倒把王社长直接吓了个冷战,立即正襟危坐,看起报纸。
小吴是杂志社唯一的校对排班打印兼递茶倒水卫生员,琐事一概包了。二十出头的他刚刚大学毕业,一副厚重的酒瓶底眼镜架在高高的鼻梁上。
“是,徐主编。”小吴匆匆跑过去,拿起几张材料,然后回到座位认真校对起来。
秋桐坐在小吴后面,竖起本杂志,眼睛贼溜溜的顺着杂志边沿观察着所有人以及他们的状态。毕竟是写小说的,观察生活是基本课程。
虽然他从没发表过一篇小说。
他是记者。
记者和小说家有着南辕北辙的概念,一个讲究如实,一个讲述虚构;一个言简意赅,一个繁冗复杂。
看似矛盾,其实不然。记者是职业,小说家则是梦想。
当然,在这个世道,其实这两种职业也没多大不同。
在刚刚辞职走了另一个记者之后,这就是杂志社所有成员了。
它是市劳动局下属的一家专刊杂志社,多是采访采访本市企业名人之类的。当然最重要的是,它是内刊。
什么是内刊呢?简单说就是内部刊物,只可赠阅,不可销售。
不赚钱,由钱养着。所以要死的杂志社总也死不了。
不光如此,最近上面还要求杂志社必须满员,也就是走了一个必须招一个,走了一双必须招三个,因为到此境地,社长也该换了。
所以这次走了一个,着实让社长捏了一把冷汗,这几天趴在桌子上,思考些什么,头发又少了一圈。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打破了杂志社一直以来的沉闷。
秋桐向来讨厌敲门声。
如果你在家里,一般没有预约的敲门声意味着两个事情:
1.熟人(包括亲戚借钱,楼下漏水投诉)
2.生人(包括物业催缴费,强盗打劫)
如果你在外面宾馆,这种敲门声也意味着两个事情:
1.熟人(要么情人约会,要么老婆查房)
2.生人(要么客房服务,要么扫黄抓赌)
当然,以上选择不是二选一,也有可能是多选。所以大多情况都是让人精神紧张,一失足成千古恨的局面。
要知道,对于这个杂志社,自创刊以来,基本没有外人来过,它就像一个秘密组织被世界遗忘。所以完全不用担心有以上事情发生。
除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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