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翻自己的手机相册,一万五千多的照片。
太多了,几乎都是花草树木天空白云。一路删除过去。
一直不舍得去删除,总觉得每一张照片,都是截取了一段时光,定格成了光阴的样子,变得有意义,变得不同。
也发现一些自己的自拍照。
或许是因为疫情的缘故,竟然发现这几年,所有的自拍,都是在旅途中,都是戴了口罩戴了棒球帽的。竟然难以找到一张没戴口罩、没戴棒球帽的样子。
真是一段不同的岁月。或许三年前,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会戴口罩留下那么多影像。
很难得的,找到一张。去年十月三十日,在乡下的公路上,旁边稻田金黄色。
我记得自己把手机摆在车子引擎盖上,勉强给自己拍了一个侧影。不戴口罩的。
还有一张也是去年十月十一日,我从四川回来的火车里,夜晚,对着玻璃窗,自拍了一个正面。
一万五千多的照片,承载了太多的回忆往事。
删也好难删。
晚上河边散步。
天气依然很热。汗水朴漱漱地往下淌,尤其流过胸乳间的,皮肤上痒痒麻麻的。瞬间想起一句话:
——“好像你的指甲划过……”
男女之间,最美好的状态应该是怎样?
我想应该是有无数的拥抱与亲吻。倒并非要进入到最后无间的身体运动。
那种随时随地都上去抱一下,相拥一下,拍拍她的肩膀背部,还有屁股,捏捏她的脸蛋,啄她几下嘴唇,托托她的下巴,抚抚她的脑袋头发,咬咬她的耳垂,抵抵她的额头,蹭蹭她的鼻尖……说几句贴己的言语。
我以前一直喜欢穿棉质的面料的衣服。纯棉质的。无论是裤子还是外套,衬衫还是内裤。所有的颜色,除了黑色就是藏蓝色。好像所有的裤子都差不多。衬衫几乎都是白色。同一个款式的白衬衫,会一下买两件。
我喜欢棉布白衬衫,从夏天穿到冬天。长袖、短袖。厚的、薄的。斜纹、平纹。宽松、收腰。
一直洗到领口发毛,领子软塌塌。也不舍得扔掉。
这些年,市面上已经很难买到百分百纯棉的衬衫。
渐渐也开始穿得少了。
尤其夏季,改穿针织的T恤。舒服有弹性,没有梭织面料那么紧绷。
但,看了镜子里的自己,总觉得,无论如何,还是梭织面料的面部白衬衫合我心意。
那种固执与偏爱,一直停留在心底。就像以前一个故事的结尾,他这样写:
“她辞了工作,到了另一个城市。她知道,他在满城疯找她。可她却像赌气似的,故意藏起来,不让他找到。
一月又一年,他真的没再找了。
工作并不很顺意,她依旧黑黑的直长发,素雅清新的小碎花长裙子,身边有的是追求者。
灰西装、黑甲克、卡其毛衣……
一个又一个,他们精致浪漫,她肆意流连。却再没人在白衬衣里抱紧她拥吻、吸着烟时,离她很远,远远地眯起眼看着她。
甚至有点孩子气,有点发神经地,很突然地带她去某个荒芜的地方看小风景,很陌生的小饭馆,吃小美食。
一天,她整理衣柜,无意间从柜底翻出一件旧的白棉布衬衣。她穿上,柔软舒适,亲密得与肌肤相融。她突然醒悟,泪雨滂沱。
寻觅多年,原来自己想要的,不过是一个朴实宽厚的肩膀,如白棉布衬衣一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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